辗转于厅堂的客人们间，面带笑意打着招呼的老鸨，蓦地看到现在门的沈安淮，扭着腰走来，将其悄悄拉到一旁，酸溜溜地打趣。

    沈安淮踏一家装饰奢华，脂粉气息扑面而来，屋笑语盈盈的店，红木牌匾上以秀丽的字镌刻着“醉鸢楼”三个金大字。

    柳佯怒地打趣着，一双机灵的眸盈满笑意。

    “不客气，小豆，趁吃。不过可别全吃光了，给你留一，不然她该生气了。”

    沈安淮从醉鸢楼来时，正是华灯初上。理说，李老板这炫耀起来滔滔不绝的酒鬼，是不会这么早放他走的，只是李老板此行匆忙，天黑前有要事需赶往渡，顺路来找沈安淮叙叙旧，听听奉承。

    “你这小，尽会拿这些东西糊我。”

    柳目送沈安淮上了二楼，转一笑对着推杯换盏的满堂宾客喊。

    “好，老今天不醉不归！”

    “嘿，沈安淮你个小兔崽，尽拿你打趣！”

    “醉鸢楼的百齐放，难得一遇啊。”

    “嘴倒还一直甜的。你们来得也巧，今儿李老板订了鸣阁，他最喜的翠仙姑娘也在，你先过去歇着，李老板上就到。”

    “那可不，百齐放那可是要当月牌的三个姑娘都有固定金主，所有的姑娘都有指名。”

    柳笑着将手里捻着的帕往沈安淮上一甩，可徒留一抹胭脂香，本该被帕甩到的人，早不知溜去何了。

    简单地喝了几已经冰凉的昨日剩粥。沐浴更衣，整理仪容，沈安淮一本正经地来到烟巷，有名的几家烟柳地几乎都坐落在那里。

    “嗯，知了！小豆都听淮哥哥的，嘿嘿。”

    “柳，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许久不见，您真是愈发明艳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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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毕竟那么漂亮一人，怎么可能没人要。”

    “，我新了一批红乃梅，质量上乘。泡喝容养颜。方才见你忙，我就给何姑姑了。”

    回到家，沈安淮便一倒在嘎吱作响的破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直到黄昏时有药材铺的人造访，说李老板邀其醉鸢楼一叙。回巢的群鸟在院里的树枝上叽叽喳喳，拍打翅膀，院外的柳树上蝉鸣声此起彼伏，甚是聒噪。

    “嘿，容府的二少爷再风倜傥，对醉鸢楼的姑娘也就是玩玩，最后还不是得娶那正经人家的大小？”

    “，人生气，可是有损貌的。损了这倾城无双的容颜，往后那些文人墨客，诵人时该提起谁了呢。”

    “倒也是。那咱哥俩许是还有机会摸一把阿缪莎了？哈哈。”

    沈安淮笑着向老鸨作了个揖。

    “说起来，阿缪莎了那档事，还有颜面来继续接客？”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沈安淮换上一朴素的薄衫褂，提了

米糕。

    柳笑着，捻着手绢指了指二楼的方向。沈安淮，快步向二楼走去。

    “诶，这么说，阿缪莎找着新金主了？”

    沈安淮笑着拍了拍被唤作小豆的小男孩的肩，温柔地将粘在他发上的零星稻草碎渣一摘掉。

    “哟，沈公？稀客呀。”

    “各位爷，今儿个我们醉鸢楼百齐放。酒畅饮，够，大家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