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章……”

    杨泉见他脸灰白，额上的冷汗直往外渗，脸也变得难看起来。

    “郭叔叔，您这么说是不是对章太残忍了？”

    “我不这么说，才是对他最大的残忍，”郭翊闭了闭，“明知没有希望，却还要说好

    话哄骗他，这样就是为他好吗？”

    “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让我存在于这个世上？”郭章额上的青都凸起来了，微微前倾，像一只绝望的困兽。

    郭翊抿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回答，是觉得答案太残忍吗？”郭章惨白的笑，鹰瞵鹗视，“事实上，你的最残忍的事，不是现在，而是当初你本就不应该留我！”

    “章！别再说了……”郭华再也忍不住了，泪夺眶而，她扑过去抱住郭章的腰，拼命摇，“别再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郭章踉跄后退，他的就像一绷的弦，郭华这一扑，直接将他扯断，幸好杨泉一直盯着他，在他摔倒之前，连忙伸双手撑着他的。

    “章，你冷静！”

    郭章觉得自己陷大的渊里，从小到大，无论经历什么样的曲折，哪怕是中枪倒地，好几次与死神肩而过，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郭良顾不上他，他尚且可以安自己，毕竟不是亲生父亲，一切都有可原，可他又是从什么时候，把郭翊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

    原来，在他知了自己的世之后，在他的心里，郭翊这个父亲的位置，已经悄悄在他心里生了，发了牙，现在却要被他的主人亲手，这痛——撕心裂肺！

    郭诩看着郭章，大家都说郭章跟他得很像，真的很像吗？或许是当局者迷，他从来不曾往这方面想过，关于郭章的母亲，郭翊真的一印象都没有，他当时全心全意都在一个人上，本没心思碰别人，看来有些事，他确实需要问清楚了，当年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的。

    “章，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跟你说过的话，有时间回去看看你爸爸，他常念叨你。”

    郭翊说完，从沙发上站起，就要离开。

    “小叔……”郭华让他们父相认，目的可不只如此，见郭翊要走，郭华心急如焚，张嘴叫了一声，郭翊却没有停步的打算。

    “我大概……这辈都无法再回去了，”郭章的声音已经失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