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到让夏晚发视频的时候，语气里竟然隐约带着一丝解脱。

    “那时候，我忽然觉得很难过。”

    邢乐站起：“我说那个视频。”

    “不成了吧。”

    他门之前猛地回，问：“乐乐，我们是不是……再也不成朋友了？”

    邢乐转过往外看，午后的艳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脸上，却像是突然而至的日暮之：“我想，我大概是有恨你的。恨你夺走了《鲸语》的机会，哪怕那机会本来也不属于我。所以叶炳文让我在真人秀找机会给你使绊的时候，我都没怎么犹豫，我想我心底是想看到你跌来，跌得越惨越好。”

    邢乐微微笑了：“其实到底是我先对不起你，小晚。”

    “这些年啊……浑浑噩噩地折腾来折腾去，有时候真不知是为了什么。一晃过去我都二十六了，再过四五年，就会有新的一批量小生来，很快这个圈也就没我的位置了，发不发的，其实又有什么区别。”

    邢乐的睫在光被堵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他转过，神中带着迷茫。

    夏晚看着邢乐那张英俊的、带着倦意的面孔，心里忽然到一阵重的悲伤。

    “你想发的话就发吧——”

    他的笑

    往日里的邢乐似乎总是光的、温柔的，可是此时却显一连勉力支撑都不愿意假装的倦怠。

    “你好像从来不会像我这样游移，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喜自己，你不在乎自己的山不够，也不在乎那些人怎么看你。我真的很嫉妒你，影帝的事也好，还有许多其他的，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有时候我想，是不是我其实不该和你一起这个圈，你站在我前面的每一天，我都到煎熬，我不知我前的动力到底是该超过你，还是别的。”

    “乐乐……”夏晚本笑不来。

起过——反正就那么回事，和谁结婚都一样，是苏言的话，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你和苏言在一块不快乐。我心疼你，可是奇怪的是，知你也没那么圆满幸福的同事，我竟然……”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晚，你还记得吗？你拿影帝的那一年，圈里特别行混血邃风格的五官，我每次照镜都觉得自卑，所以后来去日本给鼻放了一个L型假，把鼻梁和山都垫了一，的不夸张，其实很多粉丝至今都不知那段时间我鼻动过手脚。手术恢复之后我自己觉得很满意，所以把照片用邮件传给你看。你回复我说，乐乐之前都那么帅了，其实不用这么完主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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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嘴角浅浅地泛起了一个自嘲的弧度：“前年我拿到了一个不错的古装剧资源，但是那会儿又不行混血了，我的山后期的形状也不是很自然，所以我想了想，又飞去日本把假拿来了，觉得自己傻的，我那次还给你发了一封email，可是你没有回了，我想你是没看到。不过奇怪的是，剧播之后竟然也没什么人发现鼻的变化，粉丝都在磕剧里的CP，其实也没人在乎我演了什么，你说好笑不好笑？”

    他理了理衣服，神很淡，已经很明显是送客的意思。

    “我竟然到隐隐的满足。”

    夏晚怔怔地看着邢乐，他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认真地说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