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来。

    但是她答应完后，又觉得有些好笑：“这该不会是你给苗寒池找的退路吧？如果你这么担忧你的学生，那为什么不跟他坦白你的计划，让他也来帮助你？”

    “他不会同意的，我了解我的学生。而且这只是一个不甘心的老最后的疯狂，没有意义将他也卷来。”

    纪冲山站起，走到窗边推开了窗，让微冷的空气拂书房，卷走一片沉闷的空气。

    “我接来所的一切都是自我的私心，为此我会搭上许多人的命——我的学生心地非常的善良，他一定会劝阻我，觉得我只是一时糊涂。但我非常清楚我在什么，所以我不能让他知。”

    “好吧，”慕容思羽对纪冲山的想法没有任何兴趣，她的天本来就比较凉薄，这也是她能跟纪冲山达成合作的原因，“可我逃走之后，黎烁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派人来搜捕的，事不一定会如你所愿的那样发展。”

    “你放心，等你逃跑之后，我就会去找皇帝陛谈谈。”纪冲山说，“我会告诉他，我会在我退休后将手中的军权给皇室来换取优待，而他们也要他们的诚意。比方说，将我的学生纳皇室的一员……只有这样，我才能确信他们不会日后过河拆桥。

    “而只要他们照办，他们就不会在寻找回你这件事上显得太过急切，你逃跑得也可以更加安全。”

    解决了自己此行最担忧的问题，慕容思羽的心就放松了来。

    她答应了纪冲山的提议。因为她是偷跑来的，所以也没有办法在这里久留，她把自己的发重新回帽，然后上罩就准备离开。

    门的时候，她回望了一站在窗边的纪冲山，觉心十分微妙。

    一想到纪冲山之后想要的事，她就觉得今晚的谈话或许是见证了猛虎上所遗留的最后一丝柔。

    “再见。”她收敛心对纪冲山说。

    但她没料到的是，那一晚却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再见只是再也不见。

    ***

    不因为何目的，因为什么人，只要是战争，最终的结果就永远是惨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