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刚才的咄咄人，那中年人的语气变得很温柔：“不必了。你每天接客，我现在就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卖糖球，好吃的糖球来！”街边小贩的声音传耳中，好像是河东音。

    砚零溪一愣，抬正见得宁静远那张清逸又平静的脸庞。“吃吧。”语气平平，却让他觉到难得的温。

    “谢谢。其实叫我零溪或者十一就行。”砚零溪接过糖球，映着周围万家灯火，盯着它看了一小会，说：“我小时候好像还吃这玩意儿。”语罢，轻轻咬了一。

    宁静远目光征询了一砚零溪，后者摇了摇，示意：“别起冲突。”

    “今晚要听什么曲？”霜姬抚着他的后背，轻轻地问。

    老鸨也舒一气，宁静远的剑术她也是见过的，万一起了矛盾，怕是整个清霜阁都会被冻成冰雕吧。门关上，中年男一扑在那淡红的榻上，似乎显得有些疲倦。

    凤城的清霜大街也是极为闹之地，尤其是这夜市时。可惜的是，宁静远本就不擅聊天，砚零溪又有些失神，以至于两人徒然走在繁华街却彼此一声不吭。

    捶背的纤纤玉手突然一顿，语气里充满不舍：“这么急吗？”

    但他仍然不客气地说：“付的钱老给你们，快走吧！”说着就从怀里掏一袋银，抛到砚零溪手里。

    “明日一早。”他说。

    一个材魁梧的中年人用敌视的光扫过宁、砚二人，看得砚零溪前绣着代表砚家的黑双十字纹之后，敌意消了不少。

    “是么。”宁静远淡淡地看了他一，“你人称鬼算，怎么刚才失魂落魄成那样。”

    砚零溪还在恍恍惚惚走着路，应该是在思考着目前的局势，完全没意识到旁边的人已经停步。

    “嗯。”

    “因为败局已定。”砚零溪无奈，“爹平生最好琴棋书画，琴为第一位，近渊是他最喜的琴。”

    宁静远默默地停脚步，对着小贩指了指他摊前糖葫芦状的东西。似乎在河东，这东西就叫糖球。

    “十一少。”一糖球递了过来，颜红红的。

    中年男同样也是无奈，“陛已经旨，三月之前必须集结雁门关。”但话锋一转，饱恳切地说：“等平定了契丹，我就卸甲归田，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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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带着些许歉意和无奈地低着对宁静远和砚零溪说：“宁少侠，砚少爷，你看，这……”

的脚步，夹杂着争吵声，宁静远竖起耳朵听到：“让开，老今晚一定要翻霜姬的牌，钱要多少给多少！”之后门就被暴地踹了开来。

    霜姬抚着中年人那宽大的手背，说：“好，我等你。”她的神望向桌前那架白的霜音琴。

    砚零溪接过袋，望了一霜姬，神中似乎在询问她最后的想法。霜姬郑重地看着他，她用诀别目光回应的同时，也无奈地摇了摇。

    “那，抢回来？”宁静远忽然说了个想法。砚家三小为人谨慎，在没得到家主之位之前，绝不会先把琴献。

    “嗯？”砚零溪一愣，随后摇了摇，“我知三为人谨慎，一定还没把

    砚零溪不再犹豫，颠了颠手中的钱两，斜看了看那中年人，说：“走吧，静远。”

    “好。”霜姬双手给他捶着背，俯低语：“什么时候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