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很平常地嘱咐那个跟在他后面来的少年——同学们原以为是石先生的书童其实是班助的少年教他们磨墨铺纸。

    自然正是谢瑜。

    少年还拿着一本小册共墨笔，在教室里安静地走来走去，巡视同学们的课表完成度，同时在小册上写着些什么。

    他走过来，宁逾明朝他挤挤睛，“pi”了一声。

    背得如青竹，发以青木简单簪起的少年目不斜视地去检查坐他左边的刘意伊的作业去了。

    宁逾明还想勾搭一，椅被晏羽踹了一脚，悻悻然作罢。

    左边的刘意伊也踹他椅，宁逾明会心地挪挪凳，挪挪镇纸，耳朵往小刘边上凑凑。

    “你认识？”小刘小声问。

    “住一屋。”宁逾明小声回答。

    小刘惊骇地看了一晏羽，“他呢？”

    “一起啊。”宁逾明理所当然地说。

    “这人竟然没被死？”小刘委屈，小刘闹脾气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能和你们住一屋，我去你家玩想跟你住一屋就要被殿啊？”小刘急了。

    ……其实太晏羽都照无误的……

    “咳。”细白好看的手指敲在两人碰的桌板上，一抬发现谢珣在瞪他们，“修业时间，噤声。”

    小刘同学恨恨地听见同学们偷笑，石先生还在上盯着，他也不敢造次。

    同时刘意伊受到七殿递来了森森的一瞥，顿时骨悚然，差吓哭，恨不得自己两掌——叫你犯傻，又招惹秦三，秦三边上有恶龙守着呢。

    抄完课表，石先生收上去一看，对同学们的书法平有了一定了解，接着了篇作文。

    开学第二课——给自己取号，并释因由。

    比如“石”，就是石中开的意思，来自石先生昔日同学对他的戏谑。

    昔年有一女，慕上了石先生，约他去观星。石先生观星观着观着，沉迷星象，席地推演划画起来，女怎么唤他也不听，当场给人气哭跑了。

    什么时候石上开，铁石心的石先生才能惜取一前的凡人吧。友人叹。

    石先生用他懒洋洋的语气和同学们讲了这个故事，完全不以为耻。

    同学们被他得面面相觑，如果这故事不是石先生本人来讲或者先生的语气轻松愉快一，大家肯定会笑崩的，但偏偏石先生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似的，搞得同学们笑也笑不来，一气堵在上。

    宁逾明：总觉得友人那里有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