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怀疑我的呢？”

    什么时候……从一开始好吗！

    是啦，这表面看上去的确孤绝尘，但是宁逾明经百战，对如芒刺在背的灼目光犹为，非常擅识别这、这、嗯、总之某方面有问题的角……而且比起识别，他更擅装傻。

    “早的……”

    “是么。”廉歧沉，“看来我的脚比想象中多。”他一边说，手中的火把一边靠近柴堆，“我先理掉它，我们再慢慢讨论。”

    宁逾明动弹不得地被他扶在另一边肩膀上，急急阻：“等一，不要伤害他。”

    廉歧疑惑：“为什么在意它？”火把在小福面前晃了晃，少年咬着，面上红痕颜愈，瞳孔转黑、继而碎裂成千万细小的玻璃晶，上伸两细细的黑角，如轻纱般的翅膀在后背现垂落，已是妖态尽现。

    小福愤怒地挣扎着，冲着廉歧无声尖啸，目光转向正因他这副姿态而偏呕对上时又转为担忧、恐慌，复愈发晶莹，仿佛要滴来。

    宁逾明垂的手扯住廉歧的袖，他努力说：“拜托你，放过他，放过你自己。”

    他终是察觉到了，小也好，书生也好，士也好，蝶妖也好，他们的容貌都是相像的。

    这个人为什么非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他是来帮忙渡劫的，又不是来斩心的！

    士沉默半晌，空气中隐隐积累着危险的味。

    他空茫地看着宁逾明，两人的脸靠得很近。

    “快到终了。”廉歧突然说，“不是它就是我，你更希望我死吗？”

    “为什么？”

    “我们先认识的。”

    “我们相得很好。”

    “我没有伤害过你，你被抓走的那一次非我纵。”

    “你不是为我而来吗？”

    就算是连发质问，廉歧的神和语气也是不变的冷淡，也许不是冷淡，只是空茫，他已忘却在何时何表。

    只有从他袖死死握住宁逾明手的力能窥他心激烈的一角。

    宁逾明的回答是以匕首抵住他的。

    廉歧放他们离开了。

    死了一地的人在地上缓慢地蠕动，渐渐地组合成一个混合了无数虫肢和人脸的大怪。

    有妖瘴逐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