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我郭小莉当初选你是别慧，是剑走偏锋，”郭小莉瞪着他，一双不再年轻的睛里满是血丝，“可能吗，轲，你觉得可能吗？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吗，我甚至搞不清楚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到底什么工作你才愿意，到底要什么工作你才肯付哪怕一力来对待！”

    “你自己也看过吗？”视频一放完，郭小莉问他，他不回答。

    周轲看着她。

    周轲一句话也不说了，也不知是刚飞机太累还是太困，还是他的确无话可说，就这么站在原地听着，任郭小莉一句句骂。

    “你张张嘴会死吗？好好舞，像别人一样工作会累死你吗？别人千辛万苦地在台，十年如一日地训练，就指望台上导播能多给一秒钟的镜。到你呢，你可倒好，镜摆在你前你也不知珍惜啊！你哪怕尊重一我？你哪怕尊重一你边那么多队友，我都不指望你尊重专程买票去看你的歌迷，你觉得你不好好工作，只有你一个人在承担后果吗？”

    “郭。”任周轲再怎么风雨不动，这会儿也开了金。

    周轲直视郭小莉的脸，听郭小莉把最近几个月来他每次迟到、旷工、敷衍了事引发众怒以至被媒被网友挂来指摘的纪录一一又历数了一遍。

    今天再看周轲，与三年前相比，不仅毫无，更是连当初那一对娱乐圈的新鲜劲儿都没有了。

    温心站在门，吓得大气不敢。郭小莉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肩膀颤抖得越厉害，好像她这数月来，委屈，愤怒，甚至恐惧，

    “郭……”

    “我费了多大的心血把你们送过去，给你们铺了路，确定所有的行程。我一边要顾着汤贞的病，一边和梁丘云谈他的合同，一边还要为你们和制作单位扯到更半夜……我到底错了什么？周轲，你能不能有良心，你能不能对我好一？我不知到底什么东西你才在乎，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随便就把别人的心血都毁掉？”

    “多少人在等着看我的笑话，”郭小莉哽咽，气过了，反而笑了，“这几天，多少人都在等着看亚星的笑话。轲，你觉得我们每个人的日都很好过，是不是。”

    “刚那会儿还不是这样吧，那时我问你想不想，你说你想。好，我送你！前几年你也一度积极很。那现在呢，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你最起码给我一个原因。为什么突然跑回国，走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来看汤贞？这借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都不好意思看……”郭小莉低声说，她看着周轲，她两通红，“在医院里，那么多记者在看，我都不敢让他们撞见我……我害怕，你知吗，我怕他们问我为什么亚星艺人的表现会这么差，为什么 KAIser 要跑到国外去丢人。我甚至觉得羞耻，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郭小莉带来的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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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个的，自杀的自杀，解约的解约……我还指望你们几个年轻人能让我省心一，能给公司一个支撑，结果你在什么，那么大的舞台，昨天多少人在看，多少电视台转播你知吗？”

    郭小莉说到一半，忽然转从后的桌上摸过自己的手机，颤抖着手指划开：“看看你昨天在颁奖直播上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