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汤贞没声，郭小莉不放弃地盯着他，好像就要等他一句回答。

    汤贞不得不说：“你看我现在……”

    他没能说去。

    有手机铃声响了。周轲一听就知是汤贞的手机。温心匆匆跑过去接起来：“你好，对，是汤贞老师的手机，汤贞老师现在——”

    这时汤贞回过了。

    周轲望着他，他望见了周轲，汤贞的一双睛在昏暗的光线里慢慢睁大了。

    郭小莉咳了一声，站起来：“轲怎么来了。”

    周轲“嗯”了一声，这才离开玄关走了客厅。

    “郭，是汤贞老师家里的人，”温心在周轲后住手机，冲郭小莉比划，“找你的……”

    周轲听见郭小莉跟鞋走过去。郭小莉接起电话，朝电话那边殷勤地招呼：是的，对，阿贞已经院了，对。

    “不会影响到工作，您放心，我们公司和阿贞的合约绝不会因为这类的事就……啊，好，好的，你们……你们不来看他了？”郭小莉接着手机，愣了愣，“真的不来了？这个……也、也好，对，您放心给我们就可以……”

    周轲低盯着汤贞的脸，盯着汤贞睁大了的睛，有那么十几秒，他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神经质一样直直盯着汤贞。

    温心走过来，见两个人谁也不吭声，意识用手肘撞了一周轲，周轲也不理她。

    “小周，”还是汤贞先了声，“你来了。”

    周轲还是沉默。

    温心说：“他当然来了。老师你不知他，昨天从新加坡连夜飞回来，说要来看你，差没把郭气死！连我也跟着一起挨郭的骂！”

    周轲听见温心数落他，依旧无动于衷。汤贞却一在他里笑了。

    汤贞的发又了一些，人也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不少。这地方光线不好，周轲看着汤贞，想努力看清更多，想把过去没看见的捞不着看的都看回来，可汤贞周就像蒙了层模模糊糊的影，让他看不清楚。

    “去新加坡是演吗？”汤贞问。

    温心替周轲回答：“亚洲音乐颁奖礼，这届我们公司就轲他们去了，拿了四个奖，大赢家！”

    汤贞好像开心起来了，竭尽所能地笑，声音依旧涩：“其他人也回来了？”

    “还没有，”温心答，“KAIser 还有工作，要坐今晚的班机才能回国。只有这位太爷，丢工作就跑回来了，谁也不了他。汤贞老师你快说他两句！”

    汤贞笑了，睛有一发亮。他的快乐到这么多，好像就已是极限了。他问：“他们怎么样，都还好吧。”

    温心说：“你问 KAIser ？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