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找我什么事。”肖扬摘帽，问。

    “这是你汤贞老师给你的节目。”

    肖扬目瞪呆，但还是把那张纸接过来：“你怎么……”

    郭小莉沉默了片刻，说：“这不是阿贞一个人的发布会，另一个人的档期也必须考虑。”

    郭小莉正：“这不更显得你肖扬妙语连珠，才智过人，能堪大用。”

    “给我就是我的了啊，”肖扬抗议，低看了看那张纸上写的容，叹息一声，“郭你怎么想的，这本不可能到啊。”

    “怎么了？”

    亚星娱乐主办的发布会于当日午一在北京一家酒店八层会议厅举行。记者们甭受邀的没受邀的，肩接踵，你挤我，我挤你，将偌大的场挤得连个苍蝇也飞不去。Mattias 队梁丘云先生先行到了场。他今天是正装席，西装剪裁贴着他宽肩窄腰，西双修，闪光灯啪啪地照他，追逐他，梁丘云时不时对镜笑一笑。

    “周轲这人平时就不说话你是知的，和他说十句话他能搭理两句就谢天谢地了。上上电视他还能张脸给观众看一看，你不如让他到电视上歉。”

    天才陨落的故事最好看，越是被捧到心尖的人，旁观者越是看他碎得一塌糊涂。他死了，会变成传奇，会为人称颂，他今生今世再也没有机会沦为凡庸，再也不会老去了。汤贞自杀的故事多多少少就属于这类，它更像是命中注定的，是命中有此劫。仿佛不以自杀结束，“汤贞”这个故事就不得圆满，“汤贞”这个名字就无法成全。只可惜人命易算，天命难测，汤贞从鬼门关游了一遭，居然又被生拉拽地扯回来了。

    “可是广播节目上只能听声音，他不说话，听众难就听他气儿吗，这更不像歉了。他要还是一句话不说，我难从到尾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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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扬一愣：“什么？”

    肖扬听了听，“诶”了一声，顿时觉得也有些理。

    “你明天午四去电台录《午夜列车》，”郭小莉看着他，“叫着轲一起去。”

    “云老板今天心不错。”记者们喊

    “我已经和电台那边打过招呼了，这期让轲加一期嘉宾，”郭小莉从背后的办公桌上一张纸，上面有几行手写的要，来时，连带着一张便签也落在地上，郭小莉弯把便签捡起来，单把那张纸递给肖扬，“这个任务就给你了，务必让他在节目里就颁奖礼上的事好好歉。”

    “你决定之前也不和我商量一，郭，如果是上《恺撒世界》也就算了，毕竟是团里大家一起的节目。《午夜列车》是我自己——”

    “电视不可能，反而闹得更大，”郭小莉说，“时间那么重要，他摆张臭脸，观众一看，这像歉的态度吗。”

    “怎么不可能。”

    温心破大骂。

    肖扬敲门来的时候，郭小莉刚挂了电话，她抬看见肖扬来。

    “到那时候，为了轲收听节目的听众，就不得不全程听你讲话，”郭小莉一边继续哄他，一边低看手里捡起来的便签纸，那上面是一串潦草的手抄码，又有星号又有井号，共计11位，郭小莉把便签攥成一团袋里，抬看肖扬，“距离今年音乐节还有一个多月，要抓时间了，扬扬，能超过轲的机会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