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一串潦草的手抄码，又有星号，又有井号，共计十一位。

    郭小莉握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她默念着，用手机一位一位地输，遇到4就输1，遇到星号就输7。

    11位输完，郭小莉对着手机屏幕上现的手机号码愣了两秒。

    她默念了一遍。

    像怕自己看错了，她皱眉看那张便签，又检查了一遍手机屏幕。

    “人都自杀了，还打什么电话啊。”

    郭小莉瞪大了睛，盯着那号码，手一抖就拨了去。

    艾文涛开车把周轲一路送到了后台。周轲觉得，前忽明忽暗，看不清晰。他能听到肖扬笑着，叫化妆师给他遮遮嘴角的旧伤，能听到罗丞说，给你来了解酒药，来，轲，先吃了。他走过后台的走廊，许许多多路过的人，或兴奋，或好奇地瞧他。是周轲。有人这么说。还有人说，周轲怎么来了，有事先通知吗，他是嘉宾？

    罗丞解释了一路，不是嘉宾，是我们队，是主持人，以前没时间来，偶尔来一次不容易，大家多照顾照顾。

    周轲被舞台的灯光闪了一，他走上台，闭了一。面的尖叫声叫得他疼。疼裂。他觉得胃里很难受。

    轲！轲！

    很多人叫这个名字。

    周轲睁着睛，有那么一会儿，他并不觉得这是在叫他。

    肖扬说，今天我们队来了，你们开不开心。

    周轲浑浑噩噩，站在台上，也不清醒。肖扬在旁边讲话，罗丞在旁边讲话，易雪松，陶锐，等等等等，每个人都在说话。周轲拿着话筒，他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站在这儿。他需要什么？当所有人看着他的时候。

    台无数张面孔仰视着他，用期待的，渴求的目光望着他。周轲喝醉了，他一闭，再睁开，那每一张面孔相似到他本认不分别。

    话是对谁讲。

    谁又在听。

    他为什么会喜这个地方？

    采访，唱歌，串场，周轲虽反应迟钝，难以合，却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团队全完成了。今天到访的第一位嘉宾说，轲好“乖”啊。台观众也说，轲今天好乖好乖。

    周轲不明白他们说什么，肖扬在旁边笑，大概是什么笑话。

    台导演用神示意肖扬，周轲看见了。周轲看他们绕过他，行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