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练呢。”

    你要自弹自唱？乔贺问。

    汤贞拨着吉他弦，抬望着乔贺，轻轻唱了几句。

    乔贺试图听清歌词，却只听见了几个词，回家，大河，爸爸，妈妈。

    好听的。他说。

    真的？汤贞睛亮了亮。

    这歌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汤贞说。

    有媒在一旁拍，乔贺觉得说话都不自在。但看汤贞，他倒是自由自在，落落大方，镜对准他，摄影师团团围着他，他却仿佛本看不见这些人，一个人弹得兴，听乔贺说好听，他又弹了一段别的。

    离开休息室的时候，汤贞告诉乔贺，这歌他以前在电视上唱过一次，他妈妈知了，生气的，说丢家里的脸，叫他不许再唱了。

    你真的觉得好听？汤贞走之前问。

    乔贺，问他，你这就走？

    汤贞说，有个工作急的，他和林爷请了假：“梁兄，我先走了。”

    乔贺目送他。

    副导演收拾的时候和乔贺说，这就是当明星的素质。

    “你来得晚，没看见，今天早上那群媒从休息室跟了他一路。还有个杂志记者跑去开汤贞的包，把里面东西都倒来，挨个拍。这有什么好拍的啊，我觉得这是个人隐私啊。”

    乔贺问，汤贞让他们拍了？

    “让了啊，怎么不让。也没翻来什么奇怪东西。你说，这要当明星，还真是要从包装到脚，从里包装到外，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翻包了。”

    “生活在聚光灯，年纪轻轻的。”乔贺说。

    “太累了，我看着都替他累，”副导演说，“他昨天回酒店还输来着，你看见了吗，他在屋里打吊瓶。”

    乔贺一愣，副导演拆一组线，他帮忙搭了把手：“我不知，输？”

    “你回来的晚，估计没瞧见。有个护士坐他车一块来的，我去问了，说是劳累过度，”副导演拆完了，把线该放哪儿放哪儿，说着，“你说才多大人啊，累到打吊针，也太拼太苦了。年轻时候赚这些卖命钱，等老了还不是要还。”

    乔贺说，我看他每天都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