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似乎终于被林导说服了。乔贺从休息室来，上了台，正好听见林导和汤贞的对话。

    “……草桥相遇的时候，在你心里，一定有一东西是不一样的。虽不至于一见倾心，至少也是过目难忘。金兰之契不是玩笑，英台一个这么挑剔的姑娘，不会随便和一个路过的同乡结拜。特别是女人，第一觉很重要，”林导说着，瞧见乔贺的影站在后面，他掰过汤贞的肩膀，站在他边，满是皱纹的手指着乔贺，“你一定是相中了他的。不然别说结拜了，你连走都不会和他一起走，压就不会和他一同去杭州，你懂吗。”

    副导演在电视机前面笑得抖肩膀。

    乔贺接到他的神，意识弹开视线，他伸手抓了汤贞肩膀，把他一掰回去，让他面对着林导。汤贞愣愣

    常代玉说，我作证，他天天在剧组锻炼肌，举个这么小的哑铃，每天举得起劲儿。

    栾小凡说，能六个，很不错了啊。他还看了汤贞歌迷手臂上的肌，难掩笑意。

    姑娘犹犹豫豫，坐上去了。

    她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一，什么是“这么小的哑铃”。台观众哈哈大笑，栾小凡也笑，汤贞本来对常代玉摆了一张半笑不笑的黑脸，看见他那位歌迷姑娘不经意间躲到舞台边缘去了，扭过，正举着手偷偷挡睛。汤贞一愣。

    汤贞还得厉害，拿过话筒：“我也是每天锻炼的。”

    汤贞里有些复杂的东西，闪过一些微妙的绪，他望着乔贺，那样，就好像他已经准备要把所有的自己都给乔贺了。

    他两只手撑在地板上，了几个，然后抬看那女孩，叫他上来。他腰细，这会儿没有向塌，而是直直地撑起来，和背脊撑成一条直线。

    “那怎么还没练肌来。”栾小凡说。

    汤贞看了乔贺，那神，那状态，好像他只是林导手里的提线木偶。他太努力了，太拼了。他把自己放空了，来听林爷的话。林爷说，你一相中他了。汤贞就望着乔贺，都不眨一。林爷说，你过去，去找他。汤贞就走过去，走到乔贺面前。

    常代玉笑话他：“说得和真事一样。”

    汤贞回接话，表又提上来：“主要是缺乏系统锻炼的时间。”

    “行啦。”常代玉说，边说边把汤贞从地上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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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没有杂质的。

    常代玉在一旁半蹲着给汤贞举话筒，见汤贞一脸吃力，她想笑又不忍笑，问汤贞，现在觉怎么样，能不能撑住啊。全场观众屏息，就听汤贞说：“我需要气沉丹田，常代玉你不要扰我发挥。”

    乔贺不知节目组怎么理的，因为广告过去，到个游戏的时候，那姑娘已经又开开心心站在汤贞边了，还在台一片羡慕声中吃汤贞亲手给她夹的团。汤贞用筷夹团的时候几次没夹起来，手哆嗦，筷也哆嗦，显然是刚才使劲儿太过。

    汤贞了六个，到第六个的时候他实在不行了，两只胳膊全在打颤，还撑着要。那歌迷姑娘一从他上起来，她表怪难受的，好像她现在这里是一个什么错误。汤贞抬看她，着气说，来，咱们还没完呢。姑娘手指捂了鼻，说我不要奖品了。

    汤贞回去了，对那个还愣在原地的歌迷姑娘说：“来，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