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动静。

    乔贺过去，伸手到汤贞边，握了一门把，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怎么了。”他问汤贞。

    “郭来找云哥，”汤贞看了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好像话都不知怎么说了，“不让我们去。”

    副导演招呼那群孩：“没事没事，过来吃饭啊，先把饭吃了，看一个个饿的……没事啊，大人在呢。”

    乔贺问：“去多久了？”

    祁禄说：“四十多分钟了。”

    乔贺看汤贞那慌了神，还自镇定的样。

    他伸手敲门，用目光示意汤贞不要说话。他问：“有人在吗？”

    四五分钟过去，汤贞休息室的门终于开了。

    郭小莉站在门里面，她穿了装，一卷发披在垫的肩上，脸上明明没有多少怒容，却自带了一不怒而威的气势。她先看见了汤贞，又看见乔贺，睛一亮，肩膀都来，伸手过去：“乔贺老师，您看我，过来一趟忘了先去跟您打个招呼。”

    乔贺生地，同她握手。

    汤贞穿过他们边，偷偷跑休息室里。

    郭小莉在走廊和乔贺寒暄几句，说的还是什么多谢乔贺老师对汤贞的关照一类的话。最后她说，前几天他们公司的艺人在剧场闹笑话了：“年轻人，胡闹，乔贺老师别放在心上。”

    乔贺看着她走了。他在汤贞休息室门站了一会儿，听见汤贞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云哥，云哥，你开开门行吗。”

    其他的孩们都去吃饭了。乔贺把汤贞休息室的门从背后关上，朝里面走。浴室有人，莲蓬开着，一直在里面淌，噼里啪啦敲打地板。汤贞在外面敲门，撞门，就差踢门了。云哥，你开门行不行。他着急地喊。

    乔贺扶了祁禄的肩膀，绕过他，正准备过去，浴室里声突然停了。

    汤贞站在浴室门，看着。

    门锁啪嗒一声，从里面打开。

    乔贺一望见浴室地板上血红一片，好像凶杀现场。祁禄不自禁往后缩，乔贺扶住他。

    梁丘云站在里面，全透了。黑的背心贴着鼓胀的肌，膛不住起伏，看来他绪还很激动。这会儿梁丘云额手背，着血，一个劲儿地往淌。浴室地板上，一颗大理石制的小地球仪躺在那里。乔贺在汤贞桌前见过这个东西，是嘉兰剧院朱经理送给汤贞的礼，他记得它不是红的。

    梁丘云十分狼狈，他瞧见乔贺和祁禄站在门外，都直勾勾盯着他受伤的和满的血。“郭走了吗？”他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