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似的，“唯一剩的，就是一直没能解开他们父的心结……”

    朱不说话了，他觉得前一片泪模糊，看蕙兰也看不清楚。

    蕙兰回握他的手：“小朱……轲的事，就拜托给你了。“

    “钱的事我也不懂，”蕙兰说，“一直都是你帮我打理……香港那边，你帮我跟他们打个招呼，等轲成年了，就都让他自己去支吧……”

    “蕙兰，你想清楚了吗。”朱说。

    有人从背后推门来，朱抬起，一从床边站起来。

    “周叔叔。”

    周世友像是比上次见面老了十岁，他看了朱，神木木的，连也没，他一个人走到周穆蕙兰床前，坐了。

    几个护士站在门外，全裹着大衣，着罩，不面。

    朱听见周世友低声问：“你不等他放学了。”

    周穆蕙兰没声音。朱看见她握了周世友的手，张了张嘴，笑了。她望着自己的丈夫，泪轻轻划过她的尾。

    朱车的时候，嘉兰天地艺术剧院仍灯火通明。他用手帕拭鼻，一路疾走了剧院。

    演还没结束。林汉臣导演坐在后台，捂着嘴看转播屏幕。他屏着呼，睛一动不动，盯着屏幕里的舞台，一句话不说。

    副导演看见了朱，意识想叫林导，朱只问他：“怎么样，顺利吗。”

    副导演用力，比了个手势：没问题。

    朱回去了自己办公室。他锁上门，解开西装扣，到浴室里把龙拧开。

    他一直在办公室待到夜里近十一，看了一时间，他起，换了衣服。

    三楼，包厢外走廊里站满了观众带来的秘书和司机，这会儿全等在门外。朱开了一间包厢的门，独自去。自从女主人卧病在床，这间包厢就成了空的摆设。

    朱手扶着栏杆，朝舞台面看。手机在袋里震，他接起来，听对方焦急的声音：“轲刚刚回家了。”

    祝英台的婚船行驶在甬江上，风大浪大，船不得不在胡桥镇九龙墟靠岸了。

    银心叫：“小，你等等我啊！”

    祝英台穿了一大红喜服，一路奔跑，扑倒在梁山伯的墓前。

    朱挂了电话，低看这最后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