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莉说，货真价实，正是萨芙珠宝在行业一直位居领先的原因。“当年我年轻不懂事，实在是没礼貌，考虑也不够周全。跟您说声抱歉。”

    薛太太说到这儿，郭小莉如遭钝击。

    提起梁丘云来，薛太这话匣就打开了，和郭小莉说起前段时间刚在电视上看了云老板主演的一抗战电视剧，她以前只看些家题材婆媳邻里的电视剧，没想到打日本鬼也这么好看：“你们总还是太张。亚星娱乐有云老板这么大的明星压阵，什么难关过不去？”

    薛太也笑，说：“不知怎么回事啊，刚刚看见汤贞坐在面，我突然就想起多年以前一件旧事来。”

    戒指周还嵌了圈珍珠，缠着金丝。薛太突然问郭小莉：“你跟在汤贞边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大的翡翠戒指吗？”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了，”薛太说，“你们汤贞应该也不会嫌我们设计得不好看了吧。大家都尽力啦。”

    郭小莉愣了，谦虚：“没见过。”

    “就是为了云老板，这代言合同也必须签啊……”薛太小声说着，手扶到走廊栏杆边上去了。秘书从旁要给她递茶，她摆了摆手，不要。她右手指了颗翡翠戒指，这一摆，她自己看见了，低看了一会儿，伸手摆。

    薛太撇了撇嘴，大约觉得这不是个合理的理由。

    郭小莉说，阿贞刚院不久，有些怕冷。

    薛太太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示意郭小莉去看。郭小莉凑近了，仔细端详那颗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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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年前了吧。有一阵汤贞经常在法国活动，席一个什么……什么国际大品牌的时装发布会。”

    “大夏天的穿这么多？”薛太问了一句。

    薛太太说，没事，这有什么啊，你们当年见的世面大，不懂事的是我们。

    “当时我们看见新闻就赶快给你打电话嘛。就想说，毕竟签着合同，汤贞在那么大的场合抛面，能不能穿着那大牌设计师的衣服，咱们自家的珠宝啊。”

    “就光这次他跟云老板十周年，那个卖给粉丝的纪念对戒，我们公司几个设计师了好几遍，好几个通宵

    郭小莉开始没听明白是什么事。

    “这是今年生日的时候，老薛给我的。”薛太手摸着那戒指上的纹路，和郭小莉讲，这块是莲，这块是鱼，这是“连年有余”。

    薛太太说着，摸手上的戒指，又“啧”了一声，像是又对这戒指不满意了：“不过我后来寻思着你当时说的也有理。我们萨芙珠宝，在设计上确实比不过人家国际上的名家，那么关键的时候还是别给你们汤贞添了。就连到现在，你看，请的几个设计师还是就那么回事，只能求个大，求个货真价实。”

是心酸。”

    郭小莉和她笑，也不说话。

    “怎么也没看见云老板？”薛太又问。

    郭小莉说，阿云在狼烟剧组还有一场戏，拍完才能过来：“可能耽搁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郭小莉忙说：“薛太您千万别误会，阿贞本人从没说过类似——”

    工作人员还在反复修改布景。郭小莉在摄影棚角落里看到了正等在那里的温心、祁禄，还有裹着厚重大衣的汤贞。

    秘书跟在薛太边，几人站在会客厅外的走廊上，往楼临时搭设的摄影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