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也坐到周轲旁边的围栏上去。

    他从自个儿兜里也掏包烟来，拿了放嘴里，也上。

    小艾总说：“怎么样，看我这场，还行吧。”

    周轲把烟灰敲在围栏上。

    小艾总一摸，自顾自说：“其实我自己也没太大要求，先把场开起来了，我就知足的了。”

    一阵风随着他们脚的草浪卷过来。

    小艾总没听见周轲搭理他。不过同样的，周轲也没开撵他走。

    “钱吧，赚多赚少还是其次，”艾文涛了烟，又自言自语，“主要是自己这时间、这心血、这些年的……都没白费，想想自己心里边就舒坦。”

    他这句话说完了，周轲夹烟的手没动。

    “兄弟，”艾文涛突然看定他，“重再来吧。”

    周轲着烟，这安静时刻，他难得用夹烟的手指蹭了一鼻。然后他继续不吭声，继续闷烟。

    艾文涛声音放得很轻，好像哄人似的。他说，咱们不是别人，其实就算白费了，哪怕全浪费了，所有的心血、力、好些年的，真心实意，全叫人喂了狗了：“又怎么样呢？”

    “回过来看看，咱们还是这个。”艾文涛说着，翘起一个大拇指，举到周轲前比划。

    “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资本，”艾文涛又劝他，边劝边低拍自己的靴，回看了餐厅，“正好我吃饭时候听说，你们那个什么公司，亚星娱乐，快倒闭了。这就是上天注定，哥们儿，要让你悬崖勒。”

    甘霖甘老板饭后陪着艾文涛和周轲闲骑，纠正，不是倒闭：“要被收购了。”

    周轲骑着他那匹白，走在一行人的边缘。他听见甘霖对艾文涛说：“不意外，应该是由万的陈老板手，买来送给梁丘云先生，见面礼。”

    “梁丘云”这三个字一，甘霖瞧见周轲骑着的儿锐地一动，像察觉到什么波动。

    艾文涛从后面叫周轲，说，兄弟你看，是这么回事吧：“以后人事上肯定麻烦，你趁机解约了算了。”

    甘霖一听这个，也说是这么回事：“万那个地方，和亚星娱乐还不一样，我也有所耳闻。”他的快了几步，就这么人不知鬼不觉，离周轲近了一些。

    “周先生想解约，还是趁早解了，”甘霖不经意说，“至于那些解不了的，解晚了的，到时候估计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