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你不是打电话说明天走吗，怎么今天又过来了。”

    郭小莉和那工作人员握手寒暄。工作人员从手中文件袋里了一张纸，递给郭小莉，说是今早刚送到公司的广告样张，是定稿。

    温心说：“郭，你今天不上船吗？”

    郭小莉低看了一手里的广告。

    “囡囡学校不是有表演会吗，”郭小莉又用手指蹭了蹭鼻，抬看了温心，“我明天会搭第二条船走，比你们晚一天到。”

    温心一愣。

    “你在船上，和祁禄两个人，把阿贞照顾好了，知吗。”郭小莉嘱托她。

    温心使劲儿。

    “郭！”又一个声音。郭小莉抬，来人不是别人，是肖扬。他推开贵宾休息室的门，朝她们这边快跑过来。

    肖扬穿着件黑的运动外，搭一件运动背心，温心看到商标，是 KAIser 代言的国际运动品牌。肖扬气吁吁，到郭小莉面前停，他压低了声音无奈：“我看他还是来不了。”

    郭小莉神颇平静。

    肖扬背后，另一位 KAIser 的成员罗丞也来了。他说：“郭，要不要叫公司的人去轲公寓找找他。他如果现在从那边赶过来应该还来得及。”

    温心听见码外面不断传吵闹的声音。

    罗丞说：“轲的歌迷现在全在外坐着，不肯安检，也不肯上船。”

    郭小莉从兜里摸手机，转拨去一个号码。

    这11位数字就像一个噩梦，在那一天后，郭小莉简直倒背如。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无应答。”

    温心在一边背着包，小心翼翼问肖扬：“那轲不来该怎么办啊？”

    “温心，”郭小莉突然叫她，“把你汤贞老师的手机给我。”

    一张广告样张，两位男青年现在画面中央。镜拉近，只拍到当的位置。两位好友，一个低给一个翻折衣领，一个抬给另一个整理领带。他们手上着同一款戒指。人、背景、衣饰，均浮着一层温柔怀旧的泽。

    广告语写着：相伴，不只是。

    还有一行小字：Mattias 滴十年，谊久远，限量款纪念戒指今夏上市。

    郭小莉打着电话，离开那几个年轻人。她把手里的广告纸攥起来，攥成一团废纸丢掉。

    卧室昏暗，窗帘闭，没开灯。一个年轻男人从梦中惊醒，他坐在毯里，耳边一遍遍的，还是梦里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