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接完电话，激动得满面通红。她跑回走廊上想找到轲，找到他们所有人的大救星，却发现轲一声招呼没跟她打，汤贞老师病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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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书一去，郭小莉便对林李二位经理讲：“Mattias 重组这个想法，不怎么样，要先问过肖扬和罗丞的意见。”

    “他不说我都没注意，这小爷还没跟咱们解约？”

    清晨时候汤贞会从琴房里来，他洗澡，短发的，没，巾一，发翘在耳边。他上系着浴衣，看到周轲靠坐在床玩手机，他会问，小周，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林经理连忙。

    汤贞的药效正上来，昏睡得仿佛骨被走了，周轲伸手搂他，他便地倚靠到他上。汤贞衣服里有淡淡的消毒味，脖里，领里，全是。周轲用鼻蹭了蹭他的发，就只有发还是以前周轲闻惯的那个熟悉气味了。

    封条划开，纸箱打开了，里面是摞得整整齐齐用绒布包好的一张张老相框，一张便是汤贞的《如梦》。

    郭小莉的秘书泡了茶，端给三位。秘书显然还搞不清楚公司现状，但看郭小莉站在办公桌边，睥睨那两位经理的架势，她突然觉得可以先把接来三个月的房租继续付去了。

    林经理和李经理在外敲门，气吁吁来。

    郭小莉又：“阿贞也不一定同意，所以……”

    李经理在旁边：“最重要的，是得找到轲！问问他愿不愿意。小莉，你知他现在在哪里吧？”

    “你说这秦律师要谁不好，怎么就偏偏要周轲呢。”

    汤贞那时候工作很忙，熬一整夜，就为了给合作的女歌手写一首歌。周轲睡觉时也能听见汤贞在琴房里小声哼唱，隔音措施得再好，吉他、钢琴声还是会来。汤贞还时常一边弹琴一边讲电话，电话里通常是他那几位著名的音乐制作人朋友，他们许多人一边聊，一边听，一边共同修改旋律。

    “……他现在就在阿贞的康复中心！”郭小莉无奈，就差翻白了。

    ＊

    周轲玩着手机游戏，叫汤贞去。汤贞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到他面前。汤贞低的时候，周轲微仰起了脖，闻到汤贞发里一阵清淡的香味。

    郭小莉一自己的办公室，看到四空空。办公桌脚放着几只昨天刚封好了的纸箱。她走过去，略一犹豫，还是拉开屉，拿了把拆信刀来。

    很早以前周轲就对汤贞说过，这个洗发很好闻。

    就算住了康复中心里，汤贞还用这洗发。

    汤贞说，这是他代言的洗

    “周轲跟汤贞关系怎么样，这以后要是组组合……”

宗待在汤贞房门。

    哗啦一声。温心站在窗外，看着轲把一衣服搁在了汤贞老师床，汤贞还在被窝里熟睡，脸藏在枕里，没醒。周轲走到温心面前来，他伸手拉了窗帘，温心前这扇窗一被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了。

    郭小莉那气还憋着，一提周轲，她生气不是，不生也不是。“他不接我的电话，不过他……”郭小莉说。

    林李二位已经小声议论开了。

    啪嗒一声。是轲把病房门从里反锁了。

    “其他人不愿意咱们都有招儿，这位要是不愿意，咱们可真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