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庄喆说，“他后来果然就自杀了。”

    庄喆把天天的手净，鼓起勇气，把天天小小一块手掌握在了自己手里：“虽然现在他又救回来了，但我觉得，他迟早还要死的。我不太喜他，他不像是个真实的人——”

    “汤贞死不了的。”骆天天。

    庄喆一愣。

    “汤贞这个人，”骆天天低，红的发半遮住他的睛，“淹不没，火烧不侵，刀枪不，魂不散的，怎么会死。”

    “就算有一天我死了，”骆天天抬看向庄喆，神秘兮兮地笑，“汤贞也不会死。”

    庄喆，天天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死啊。

    骆天天回了自己的手，趴在桌边拿了筷开始吃菜。

    庄喆恍然大悟，突然想起来，天天也曾经历过命悬一线的时刻：“哦对，我在你的采访里读到过，云老板救过你一命！”

    骆天天接过庄喆给他倒的一杯酒。是啊，他说。云哥救过我一命。

    午两多钟，助理贝贝开车来，把微醺的骆天天接走了。庄喆肩上挎着他的DV，站在街边傻傻地目送骆天天离开。

    手机突然响了，庄喆伸手从仔兜里掏来。

    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庄喆接起电话来，他回往停车场赶，找自己的二手帕萨特。他对手机里连声应着：“方……杜哥！”

    ＊

    甘霖推开宿舍门，往里面问了一声：“杜师傅？”

    没人应。

    场都是单人宿舍，一门便是集厨房、餐厅、会客功能于一的狭小客厅。甘霖关上门，也没换鞋就去了。

    杜师傅的客厅净，设施简陋，看着不像有人生活在这里。场上上连保安都知，他们那个有残疾的杜师傅是个工作狂，每天在办公楼和厩里加班到夜，也就凌晨才想起回宿舍睡上四五个钟，第二天一大清早，又是他第一个来上班。

    日上三竿了，场老板甘霖双手揣在西兜里，朝卧室里问：“杜师傅，今天怎么了，旷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