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这么好的位置，他连睛都不怎么看镜，只一脸张，生怕自己的动作追不上大队似的。他显得特别不合群，也不知演前是不是了什么问题，现在这么窘迫，甘清看着就想笑。又要挨骂了吧，又要倒霉了吧。若不是汤贞在间奏时特意揽着他和另个小男孩对镜前的观众一声新年好，这人恐怕连这是新晚会的舞台都要忘了。

    胡同小巷里，因为烟爆竹禁止燃放了，一群小孩在楼噼里啪啦地踩气球，制造噪音，驱赶年兽。

    “雪松别老看电视了！过来帮包饺。”

    “甭叫他来，你儿一包那馅儿准漏。”

    易雪松一脸无奈，他家的电视机柜，个矮一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易雪松只得怀里抱着一个，边还扶一个站沙发扶手上的。

    这两个一年级小学生激动地用手捂了嘴，两放光直盯着电视机屏幕。肖扬只要一在镜前现，两个小豆丁就举了双手挥舞着一阵尖叫，得易雪松是什么也看不着，什么也听不见了。

    汤贞手握话筒，第三次在晚会舞台上现了。他和主持人们，和另一位女艺人代表一同倒计时。当新年的钟声敲响，舞台上空飘洒纷纷扬扬的彩带、气球，汤贞在人群中一直微笑，他的特写镜在荧幕上现了足足三秒。

    在消防队的协助，河岸上腾空而起十数支大的烟火。周家大宅窗边站满了人，几栋楼的屋天台上也全是人，还有更多年轻人跑到院里，跑到山丘上去看烟火。

    朱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找到周轲的影。以往这时候，在家里吃过了年夜饭，周轲多半就开车山兜风去了。可今天他的车一直搁在车库，警卫也没见他去。

    周轲待在一楼通往餐厅的一条小走廊上，和周围几个厨、帮工一块儿看电视。零已过，是新的一年了，所有人都在与自己的家人团聚，连周轲这人都“回家”了，汤贞却还在电视机里，手握着话筒对镜和“观众们”努力地笑，讲祝福话讲得燥。对普罗大众来讲，汤贞就是“新年”的一分，与那些钟声、烟火没有什么分别。

    小辈们在楼呼，庆祝新的一年来临，吉叔把早早备好的压岁钱拿来，这是周家大伯给所有孩的红包。

    辈们则在楼上谈话，那是不许底人打扰的领域。

    朱上了楼，悄悄推开门去。

    “……唐仁宇，来人。祖上福州的。”

    “我知，他来我那儿吃过饭。他想在得克萨斯买油田，想买大哥西北角上那块。”

    “让方曦和那小把他给截胡了。”

    “谁？”

    “新城发展，方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