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轲居临撑在汤贞上，一看就不想听。

    “你看过吗？是英国的一档节目。”汤贞把箱装好，回对周轲笑。

    周轲不懂，也不想懂。

    “你自己在家，能好好吃饭吗。”汤贞问他。

    几位被采访者爆笑起来。

    “你为什么留我在这儿住，”周轲低声，他看了看四周，又低看

    “我每天在外面要上妆、卸妆，要换演服，会有很多工作人员看着我，很多镜拍到我，很多歌迷影迷围着我……你懂我的意思吗？”

    “为什么。”周轲皱起眉。

    “我是偶像，小周，我是艺人。”汤贞对周轲。

我们今天借机会问一句，老王他这句话是真心的吗？”

    汤贞二十一岁了，他是亚星娱乐公司的梁，是所有后辈仰望依赖的领路人，他背负着无数人的期盼和未来，从到脚每一分每一寸都和投资人、代言商的资产、名誉息息相关。他必须一个完偶像，他只能一个没有瑕疵的超级星。他要保持人气，他有那么多女歌迷、影迷，亚星娱乐的他天然没有恋的资格，不能有恋人，更不可能有生活，哪怕只是半个在外面的吻痕也会引起轩然大波。

    周轲披着浴袍，坐在汤贞衣帽间的沙发里，低看汤贞收拾箱。他问汤贞是什么工作。汤贞说，和他的摇乐手朋友去南方某城市的地铁站录《大音乐家麦柯特》。

    “不可能再有什么联系了。”汤贞。

    周轲手撑在汤贞发边上，一直看他。

    “如果，”汤贞望着周轲不兴的睛，他认真，“如果有什么被发现了……我和你就不可能再——”

    汤贞告诉周轲，明天大年初三，他要去外地工作。

    一个文质彬彬的声音答：“老王为了泡妞一向什么话都肯说的。”

    不能有自己的恋人，更不能有生活。

    “如果我再碰你，”周轲问汤贞，“我就要走，你是这个意思？”

    汤贞用十分认真的语气对周轲：“今天我很早就去工作了，所以没来得及……有些事我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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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贞不能恋。

    周轲确实不擅从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因为亚星娱乐和那个姓郭的经纪人对汤贞有恩。这家公司收容了那么多像汤贞一样“无家可归”的人，给了他们一个家。汤贞是“亚星娱乐”的孩，所以他要全听公司的，并不能自己主。

    “我不能。”汤贞对周轲摇。

    他踩了油门加速回家。

    周轲面不快。

    “不可能再什么？”周轲问。

    周轲尝试去理解了。

    汤贞对周轲说，大年初三他要去外地工作，可能晚上会赶不回来。

    ＊

    “郭经常检查的，万一真有什么事……”汤贞对周轲说，“我也不可能再独自住在这儿了。我必须听公司的，听郭的，你明白吗？”

    笑声瞬间轰炸了麦克风，在一片“开玩笑”“开玩笑”的玩闹解释声中，周轲把那吵人的电台关了。

    汤贞看他。

    也许是从小成的环境太不同，观念不一样。也许周轲还是个小孩。普通人能轻松理解的事，对周轲就需要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