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小背后那团拱起来的棉被掀起来。

    “你轻，阿贞睡觉呢！”小连忙提醒王宵行。

    汤贞在棉被里捂红了脸，睛却闭着，不知是真睡了还是已经同样昏迷。

    小说：“我坐在这里，帮阿贞抵挡外面那些妖鬼怪。”

    王宵行攥了攥手，低看到条桌上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白粉末，又看小脸上洋溢着的怪异的笑容。他低把不省人事的汤贞扛到肩上，躲开地毯上那些酒瓶和枪瓶，大步离开。

    天还未亮，山野里草丛上，一帐篷林立，远有篝火摇曳的光影。新城影业那位工作人员正焦急往公司打回电话，王宵行踢着把一张防垫在帐篷里铺开了，他很少力活，手不提肩不扛的，这会儿吃力地把汤贞放。

    汤贞不知是怎么了，居然这样了都不醒，一倒在防垫上一动不动继续睡。

    鼓手小从酒店里一直追来。

    “你什么把阿贞带到——”小问。

    王宵行了帐篷：“你给他吃什么了？”

    小一愣：“我没吃什么。”

    王宵行手扶在腰上，他了嘴，吐了一吐沫在草地上，这是他刚刚在酒店里被不知什么人亲了一，嘴里蹭上的不知名的鲜甜味。

    小不明白王宵行为什么这么张——就好像汤贞一旦醒过来，有些不好的事就要发生。

    他只是想找乐而已。

    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明白王宵行为什么每次都把这事看得这么严重。

    “我真的没给他吃什么，”小对王宵行讲，“我卷烟给他，他都不肯——”

    “他还没来，没来！”王宵行忽然提了声量，他瞪着小，“回去，你现在回去。”

    小并不服气，他知，王宵行已经连说他都懒得说了。小并不特别会控制自己的绪，特别是在药的觉上来的时候，王宵行偏挑这时候扫他的兴。小回走了两步，又看了一王宵行后的帐篷，汤贞就躺在里面的防垫上，背对着他们。小说：“他是个男的，你知吗。”

    王宵行突然抬看了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