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他影展什么都定好了，肯定来不及了，不用再——”

    “你不能这么想，”汤贞打断他，“事在人为啊。”

    停车场里光线黯淡。梁丘云低了，他突然开始呼，这是一无助的呼，在夜里仔细听，其中的颤抖正被拼命压抑着。

    梁丘云呼一气来。“阿贞……哥、哥会想办法。”

    汤贞不知发生了什么。“哥不会辜负你。”梁丘云说。

    他总是这样说。每次汤贞帮他了些什么，他都要说一些“不辜负你”之类的话。“咱们是兄弟，”汤贞笑了，他伸手在梁丘云背上拍了拍，像一安抚，“不用说什么辜负不辜负的。”

    汤贞去了法国三个月，除了中间偶尔回国录制《罗在线》，多数时间与梁丘云见不到面。组合成军五年，他们之间确实不如过去那般亲密了。两个人一同走回酒店，站在中说话，正巧小齐从外面来了。一见汤贞和梁丘云，小齐先喊了声“云哥”，接着对汤贞说，他刚才去挪了一车位。“有一群人来这儿开会，说是万娱乐集团的，”小齐从袋里拿一张名片，给汤贞，“一位钟秘书认咱们的车，让我把这个转，说他们陈总一直想和您见个面，吃个饭什么的。”

    “嗯。”汤贞了，空着两只手也不接。他回看了梁丘云：“云哥，你这几天见天天了吗。”

    “没有。”梁丘云说。

    第二日的午餐，汤贞照例是陪几位代言商的层吃饭，地选在尤师傅的餐厅，梁丘云也在。席上，萨芙珠宝的薛太太一直拉着汤贞问问短，问法国是什么样：“我们老薛，当年还说带我去黎度月，结婚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去过！”

    汤贞笑，法国也就是那个样，说黎浪漫，也是因为相的人在一起才浪漫。

    梁丘云仍是不太说话，反正在这群代言商里，他一向等同于不存在。他看着汤贞被这个薛太太那个张太太李太太的拉着一起合影，又是给这个老板的孩那位总监的亲戚签名。只有在汤贞被酒的时候，梁丘云才站起来，说几句话，帮汤贞分担一些。

    酒席过后，梁丘云拿醒酒药给汤贞吃。今晚就要见方曦和了，他希望汤贞尽可能地清醒。

    汤贞抱着毯坐在保姆车里，脸酡红。午还要见几家电视台的负责人，他想先小睡一会儿。“云哥，”汤贞说，“你给丁导打个电话吧，问问他好了没有。”

    “好，你睡吧。”梁丘云说，正巧这时他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