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察觉不他有什么异状。

    可温心明白，汤贞老师其实始终在害怕。

    在疗养院里住了那么时间，每天面对医生、护士，面对冰冷的医疗械，面对日里夜里频繁的扎针，反反复复的检查和治疗。

    今天早上汤贞老师终于院了，却又被直接带到嘉兰剧院来，就要参加什么新闻发布会。

    能一直保持现在这个状态，温心看得，汤贞老师已经非常努力。

    “你忘了吗？”温心说，“是郭亲说的。”

    汤贞嘴张了张。

    温心说：“汤贞老师，不用怕。咱们这回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

    她补充：“而且这次都是——都是其他人讲话，咱们只需要坐着，一句都不用说！”

    温心试探着问：“轲他……不是之前去看你了吗？”

    汤贞抬起，悄悄看温心。

    温心说：“他一句都没和你说有关发布会的事？”

    温心所说的“之前”，大约就是本月二十三日的傍晚了。

    中国互联网上铺天盖地，是亚洲级人气偶像组合 KAIser 队周轲二十三岁的生日应援。京城街巷尾，乃至全国大大小小城市，更有无数的粉丝和代言商家在搞声势浩大的庆祝活动。

    就连轲本家，周家老宅，也是一家人难得聚在了一起，要给他这个独生过生日。

    吉叔却给温心打电话，说轲吃饭临了突然门，开车山扬而去：“他在不在汤贞的疗养院里？”

    温心站在曹大夫办公室门外，手里握着手机。她抬去望，正好看到轲在护士的带领，以“探视者”的份，第一次走汤贞老师的病房。

    “他真的什么都没说？”温心问。

    汤贞还有害怕似的，仿佛就是有，他也不敢对温心讲。

    ＊

    “有一位姓周的先生想来探望你。”

    汤贞当时正努力拉开床上的小桌板，他问：“姓什么？”

    那护士羞红了脸，对他笑：“姓周。”

    周轲现在门外的时候，汤贞已经换过了一崭新的病服，净净的，发也梳了。他坐在床边，不自觉就想站起来，又怕站不稳，会跌倒。

    小周走过来，他有些轻微的气，也许是来的路上匆忙。他看了一汤贞，便低，在汤贞边的床沿上坐了。

    汤贞便不用再想站不站起来的问题。

    小周来的时候正是饭，就是汤贞这样生活在疗养院封闭围墙中的人，也知护士快要给他送营养晚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