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闪光灯在车外面亮，不同于周轲的冷漠，汤贞脸惨白，低了。

    周轲的车反正动不了，他倚在座椅里，右手松开了方向盘，伸到汤贞老师前替他挡这疯了似的光。周轲与外面饥渴的记者们目光汇，他对边这位前辈的任何一个肆无忌惮的小动作，似乎都会在记者们的世界里掀起大的波澜。

    周轲觉汤贞在他手心里睁了一睛，又睁了一，人却乖乖待在他手心里不动。周轲左手扶着方向盘，让引擎声骤然轰鸣起来了。车里面隔音太好，只有曹老儿那些音乐在缓缓播放，他们便连记者们的喊声都听不到了。

    亚星娱乐的保安们过来了，联合警一同开了条路，让周轲把车开了公司停车场里。经纪人温心从楼上来，她说现在公司只有两个练习生平时来练习：“今天他们都上课，地练习室是空的，轲，需要我把带队老师找来吗？”

    停车场篱笆外面，无数漆黑的镜架在上。汤贞被周轲从车里带了来，他手里还抱着那个喝了一半的运动饮料，周轲和温心说几句话的时候，汤贞不知不觉抬起了，在光，他仰望亚星娱乐这栋大楼，像望一栋上辈才见过的建筑——

    “现在这么晚了，周轲肯定睡觉呢，对不对……”

    汤贞看得目不转睛，睛也不眨了。

    “现在太晚了，汤贞老师……”

    周轲告诉温心，不用找带队老师：“把合同拿一份来。”

    温心问：“什么合同？”

    周轲这时才发现汤贞好像在走神，汤贞仰着，一脸茫然，看亚星娱乐的楼看呆了。周轲伸手把汤贞到自己跟前来，好让背后那些闪个不停的闪光灯影响不到他。

    “Mattias 的合同，”周轲告诉温心，“你给祁禄吧。”

    说着，他拿起汤贞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握住了。汤贞的手又凉又，还比记忆里瘦。周轲低瞧汤贞，汤贞抬起了，这会儿也看他。汤贞的目光呆愣愣的，那双睛在周轲脸上看来看去，不知在看什么。

    周轲拉过汤贞的手，让汤贞和他一起穿过了无人看的检票，沿着向的楼梯，走亚星娱乐如今空冷清的地练习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