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告诉你同一件事：你的那个人死了，他去世了。”

    “我是最后一个知的，”周轲说，“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

    汤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晨练过了。他知小周这段时间很忙，忙着录歌，不仅是 KAIser 的新歌，还有 Mattias 即将要的十年选辑——所有过去搭档演唱的片段，小周都要重新录过。

    这一日午，在他们经常锻炼的那条河畔小路的，汤贞见到了小周的朋友。

    卷发，圆圆的睛。他一见汤贞，先张地咳嗽了一声，接着咧嘴一笑，显得整个人既真诚又正直。

    “艾文涛。”小周轻声给汤贞介绍。

    汤贞此前从没有听小周提起过边任何一个朋友。人在世上活了二十多年，怎么会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呢。

    这个叫艾文涛的小伙脸上笑得有溢了，一双黑睛发亮，在汤贞脸上直瞧。好像他看到的不是汤贞，而是西施貂蝉，是李师师、陈圆圆、埃及艳后的混合。

    “这是阿贞。”周轲说着，伸手搂过汤贞的肩膀。

    “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个……”艾文涛伸过手来，主动握汤贞的手，艾文涛的话在嘴里一哏，好像不知如何称呼了。“见您的真人！”艾文涛抬对汤贞说。

    汤贞也对他笑了。“你好。”汤贞说。

    “您叫我小艾就行了，”艾文涛忙说，“我哥们儿他家里人都这么叫我。”

    汤贞愣了愣，还没说“好”呢。旁边小周说：“叫他艾文涛就行了。”

    一行人步行走过了场栏杆上的侧门，踩着绿丘草丛，往场里的建筑群走去。

    皇家会员术教练组的人过来接汤贞，听着艾老板的命令，提前给汤贞先生挑选一术背心，还有靴、盔。

    汤贞跟随着往前走，不时回，看到小周一直走在他后，汤贞才安心地回过。

    “我怎么称呼人家啊？”艾文涛在后面小声嘀咕，“汤贞老师？汤哥？我总不能叫人嫂吧。”

    周轲走着路，原本低着也不说话，这会儿忽然笑了一声。

    术教练组的人很是专业，虽然刚见到汤贞那会儿总忍不住看他的睛，真工作起来，又能够对他一视同仁了。周轲踩着靴从外面来，手中拿了个挑好的盔。汤贞已经在T恤外面上了术防护背心，也穿上了靴，汤贞试着在地上走了几圈。教练组从周轲手里接过那个盔，帮汤贞上。这样盲着选，尺寸也没问题。

    汤贞握着小周的手，了贵宾接待室，往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