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把脸都埋了对方怀里。

    周轲低着，搂了汤贞的背。他觉汤贞抱他的手有力气了。

    汤贞发里都是汗，仰起来。太从周轲背后的树冠中间照来，照得汤贞里脸颊上都是光。

    “小周……”汤贞说。

    甘清、方曦和……

    周轲不擅记住别人，但这些名字在他看过之后，都很清晰地烙他的脑里。

    乔贺、潘鸿野、王宵行、松杨……

    “栾小凡？”温心说，“轲，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他……他和汤贞老师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温心绞尽脑，想了很久，就为了回答“栾小凡和汤贞是不是有过什么关系”这样的一个问题，“嗯……就是普通前辈？”

    周轲说，你再想想。

    公司那么多解约了的前辈，温心不知周轲为什么单挑栾小凡来问。她又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很久以前听说过一件事，但不知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

    “嗯……”温心犹豫，“以前公司的前辈说……说栾小凡以前欺负过汤贞老师。是……是‘那’欺负。我不知是不是真的！据说栾小凡当时还被人揍了，他是总亲戚家的孩，所以一向没人敢惹他。”

    “你觉得还能跑吗？”周轲半蹲去了，伸手给汤贞了膝盖和小。

    汤贞似乎有累了，又不想让周轲失望。他把手放在周轲手里，似乎只要小周多抱他一会儿，他就可以再试着跑很多很多。

    “……这个方曦和是谁，我不知你知不知，据说，当年他就是汤贞的后台……这个甘清，多巧啊，他就是刚刚我跟你提的那位甘总的亲侄。”

    “当年还不止这两位，还有个什么话剧演员，也车祸了，人差就没了。还有个人，也是个歌星，和汤贞还认识——”

    不知怎么的，时隔一个多月，艾文涛这些当初被周轲当作了耳旁风的话，又现在他脑里。

    “哥们儿，我劝你一句，这人不吉利，”艾文涛当时气急败坏地，“你可及早醒悟吧！”

    “怎么了，小周？”

    汤贞望着他，轻声问。

    周轲今天一直有走神。他这会儿低，端详汤贞锻炼过后的，有发红的脸。

    “你看。”他说，示意汤贞往这条路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