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智力问答。”

    汤贞在机后面又笑了。

    周轲转动方向盘，把车拐慢车。他好像也在笑，虽然表收敛着，变化幅度很小。

    车一慢车，他问：“我最喜吃什么。”

    这就是他问汤贞的智力问答了。

    “云丝羹吗。”汤贞答。

    “最喜喝什么。”这就算认可了上个答案了。

    汤贞说：“威士忌。”

    “我最喜什么。”周轲说。

    这是个奇怪的宽泛问题。汤贞在镜后面沉思了会儿，说：“烟？”

    “再猜。”

    “开车。”汤贞说。

    “再猜。”

    “生气。”汤贞说。

    周轲转过，看了汤贞一。

    “你觉得我最喜生气。”他哭笑不得，复述了一遍。

    汤贞笑得太厉害，脸都笑得红了。周轲看了他一，又看他一。

    汤贞说周轲最喜的事是生气，这让周轲不太兴。汤贞说，他只是开玩笑。周轲还是不兴。

    只是他在车上不兴，那是一私人场合的，在汤贞面前的不兴。等车到了地方，两个人来，《罗在线》提前到达拍摄地的工作人员过来迎接，还有这期节目的几个赞助商负责人，引了一大群人候在停车场里，切望着周轲车。一时间人满为患。

    周轲四里看了看，忽然就看不见汤贞人影了，他脸上那表一没了。

    之前的对话，看来真的是汤贞的幻觉。因为卧室里的床单早被卷起来了，丢到了床底。小周穿着条睡在家里走来走去，找了张新的床单，铺在床上。

    汤贞不再是亚星娱乐的梁了。那么汤贞是否和谁，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不至于像犯罪似的那么可怕了。反倒是周轲——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周轲睁开睛，收到一条短信，说是有记者爆料周轲昨晚收工回家时车里载了个人，又有什么女明星公开表示对周轲很有好，昨晚收工以后也没见人，所以记者们认定周轲带这个女人回家了。郭小莉在短信中说：“你才刚，轲，好你自己，别让女人把你的事业毁了！”

    周轲放了手机，转过，他发现汤贞一直凑在他边睡觉，脸颊就贴在周轲的肩膀上。

    看来昨天真的太累了，周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