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距离这次圈定的外景地有远，开车要十多个小时，主要照顾林导的，那边离林汉臣的家近些。

    “你觉得要怎么计划剩的几期？”周轲问他。

    “我是制片人，”周轲闷声说，又故作轻松，“之前一个月他都恢复得很快，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吧？”

    他们中途在路过城市里的兰庄酒店过了一夜。小周先车去见专门来迎接的经理一行人，汤贞坐在车里拿齐了自己的杯和手机，他打开手边储盒的盖，突然发现里面有一个薄薄的塑料包装，里面有圆圆的东西。

    录了近十年的《罗在线》节目，到临近结束的关，反而成了汤贞在 Mattias 最后岁月的直接见证了。

    “不会有问题的，”曹医生轻声，他瞧着轲眉中隐藏不住的担忧，“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真实发生过的传说故事，不能因为神像破碎了，就认为如今的人就没有那个资格去纪念。哪怕汤贞自己都不相信他曾是“汤贞”，边的人也要扶着他，鼓励他，那到底是他人生的一分。

    不及过去，当然显得更安全。但岁月还，汤贞还会生活很久很久，在快乐和幸福中很久很久。周轲不想他留什么遗憾，特别是曾让他在生日的夜晚抱着周轲哭泣的这样无法磨灭的遗憾。

    周轲开着他那辆超跑，瞧着汤贞坐在副驾驶上，系好了安全带，用笔在纸上勾画。

    “拿来，”小周说，哄阿贞，“放袋里吧，走。”

    他只是需要一颗定心。

    “最后一期是不是要放纪念短片啊。”周轲说。

    阿贞低又写，有一期要用来放歌友会的。

    汤贞呆呆看纸，也不说话。

    “你跟去片场一直陪着？”曹医生问。

    “现在这次机会，比较凑巧，”周轲抬起，想了想，对曹老儿说，“阿贞那个林爷，好像况不太好。”

    一行人到了剧组预定榻的酒店。温心在走廊里一见汤贞，就说：“汤贞老师，你在路上又睡啦？”

    字写完了，虽然丑了，阿贞又描了几笔，抬看他。

    “演唱会前的歌友会呢。”周轲轻声提醒。

    曹医生明白，轲这个孩早就想清楚他要什么了，也早就衡量过了，了决定，他信他能够帮助阿贞跨过这坎儿。

    汤

    《罗在线》一共要录制二十二期，四期棚的小周队人生大考验，录好的两次外景原定剪成四期，现在由广告小张把轲在录音棚录制单曲和 Mattias 拍摄广告的影像絮当生活片段适当减去，剪成六期。这么算来，还有十二期要录。

    周轲边看路边看他一，不小心看到阿贞脖后面衣领里的吻痕。阿贞自己也不知，还垂着，把白白一截后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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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周回来了，打开汤贞这边的车门，本来要帮汤贞解安全带，他看见了汤贞找到的那个东西。

    第二天一早，他们启程了，开四个小时到目的地。汤贞裹着外，到车里又忍不住睡着了，他脸颊红红的，睡得极沉。周轲挽起袖来开车，看得神很足，了速收费站才握了握汤贞垂来的手，叫他醒一醒。

    汤贞把纸放在膝盖上，一个字一个字低在最后一期的空格里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