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的答案被他小心绕过去了。

文涛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小周，你醒了？”

    他都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睡着之前，他一直在问阿贞在医院了什么噩梦。阿贞坐在他边的被窝里，摊开一本周轲儿时看的故事书，小声给他讲睡前故事。听见周轲的问题，阿贞也不回答。周轲瞎猜，猜了几次，全没猜中，是个不专心听故事的样。

    他睁开了，最先看到的是贴在脸颊边的鹅黄衣的摆，然后才是阿贞低来的，关切望着他的一双睛。

    “真的？”周苑问，还有不敢置信，“这么听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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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梦见我爸了。”周轲又猜。

    “先听我讲完……”阿贞说，还要继续讲。

    吉叔了，心满意足地拿过周苑的帽，帮她挂起来了。

    有时候周轲不小心脏了手指，脏了筷，喝光了杯里的，都不用走

    第196章 日 15

    汤贞坐在他边, 边吃饭边看他。

    周轲吃饭不快, 因为一吞咽伤就疼，他不想表现来，所以这顿饭吃得格外细嚼慢咽。

    周轲看他，笑了笑。

    一整个午，周家大宅里里外外都在为前一日寿宴的事后续的收尾工作，家里甚至不像有人过什么事故。周苑班回家来，一门听吉叔说，轲一午都在楼上躺着，一直在休息。

    周轲觉他在一个很安稳的地方睡醒了，枕着的地方十分柔，也和，是可以让人忘记许多烦恼的地方。

    吉叔从外敲门，小声儿问：“轲，醒了吗？”

    过去周轲总习惯伸手去，让阿贞枕在他手上趴在他上睡觉。他想要这重量，让他觉得安心，睡着了也不用担心丢什么。他的力太旺盛了，灵魂生龙活虎，却连一气都会觉得不舒服，这很矛盾。他已经大了，也不会轻易被故事书哄睡了。

    阿贞说：“你不困吗，小周。”

    窗外天已经沉了来，周轲迷迷糊糊刚醒。小的时候，他总觉得他房间里这张床怎么这么大，现在又觉得它有挤，十分小。

    周轲愣愣注视着阿贞的脸，意识到他正枕在阿贞的上，居然一睡就睡过了一午。

    面台阶太，周轲目前一个伤员，楼梯太辛苦了。“我先回去了。”周轲告诉他，转过慢悠悠了家门。

    周轲说：“困，但我睡不着。”

    嘉兰国际董事周世友先生, 一把年纪仍无法放工作, 事业版图铺得太大，容不得他不日理万机。生日隔天即飞抵首尔, 开会、演讲、与中韩大学生共午餐，晚餐则是与兰庄国际酒店首尔区域总经理及韩国六家分店的经理、运营总监一同用的。吃完饭刚七钟，助手说周老先生北京家中还有事，结束了见面一行人便匆匆离开了。

    周轲在二楼起居室里吃苗婶的晚餐。一家人都在楼，他不想去了, 睡衣外面罩了件外，周轲手里攥着阿贞的手, 让阿贞陪他。佣人们抬了小饭桌过来，摆上了餐，端上了饭菜。周轲和汤贞两个人在楼上清清静静地吃, 如果不是房太大, 天板太，装潢太繁复, 和在自己公寓吃饭好像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