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坏，没有跑调，没有抢拍儿，他的声音听起来比cd里要弱一些，但比起时太多新人，这样的现场实力早已足够一名歌手。他是上一代的偶像，他是“汤贞”。他排练完了《雪国》，在钢琴凳上抬起，轲从背后搂住他，当着这么多媒记者电视台人的面，哄人似的，低和汤贞说了会儿话。

    “汤贞”，是因为轲，因为这样的护才会现的。

    这天传到网上的视频除了《雪国》片段以外，还有半截《如梦》。视频里，汤贞抱着吉他，唱《如梦》唱到一半，居然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在门外跟着一起唱了起来。小小的演播厅里，随着唱和的人越来越多了。汤贞在台上远远望着端着手机的记者们，他拨琴弦，为大家伴奏。

    把视频发在网上的娱乐记者说：行那年，我就听前辈讲过一句，他说，我们与艺人，不是亲人，也不是敌人，是一相伴相生的关系，是你提着我，我陪着你。能亲见证汤贞老师这一年来的人生变幻，是我们这一代娱记最大的幸运。

    歌迷会前夜，周轲开车，载汤贞门。有记者在后面跟车，拍摄到他们去了北京一家私人诊所。

    风掀起汤贞的大衣摆，汤贞车来，目光瞧见了诊所门外狗仔们的镜。如今，汤贞也不再对谁避讳他的疾病了，就如同他不再试图隐藏自己对恋人的眷恋。了车，两个年轻人在灯牵起了手，他们踩着脚的倒影，往诊所里走。

    神病人康复中心的金护士今天正巧来曹大夫这里。又有新的病人要住院，他们这一行，总要面对无穷无尽的悲剧。金护士从曹大夫办公室来，一时竟没认汤贞。

    “金护士……”汤贞抬起，先叫了她的名字。

    金护士愣住了，嘴角动了动。她先是看了看汤贞，又抬起看一边儿总是沉默的周轲。

    她难以置信似的，因为一般院了的病人，就算还记得她们，也很难愿意主动理会她们。她笑：“恢复得真好！”

    曹年坐在办公桌里，瞧着轲从外面拉开了门，和阿贞一起来了。

    “我先去，在外面等你。”轲忽然拉住了阿贞外的袖，低说。

    阿贞转看他。

    轲把门从外面关上了，坐在了走廊的椅里。

    近日北京天气冷，诊所的植们养在温室，也不需要砍掉枝叶，就能过冬。曹年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阿贞面前，一杯则让秘书端去门外，请轲去等待室休息，走廊上毕竟冷。

    汤贞坐在靠窗的沙发椅上，视线低垂的。他脱掉了外，的发绕在肩膀上，后，是贴在窗上碧绿的芭蕉。

    曹年静静听着汤贞叙述这段时间的生活，他们之前在山上也见了一面，曹年给汤贞换了新药，因为轲遭遇的事故，令汤贞病现了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