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危险的，可我只有黑夜。

    可汤贞一直没有放弃创作，他一直在写新的歌曲，只是不再有机会公开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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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人的眸》唱毕，响乐队没有停歇，他们开始演奏听众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一首歌。

    你的睛里有宇宙万象。

    《夜航船》结束以后，是《同步卫星》，讲述两个年轻恋人渴望日日夜夜在一起，不愿分离的歌。场听众再一次随着节拍鼓起掌来，因为轲低拿着话筒，居然唱了整首歌的四分之三，一句都没唱错。汤贞握着话筒，在旁边也忍不住跟着拍起手来。

    为什么一直有条天狗，连最后的月亮也偷走。

    第七首歌，是汤贞给女歌手费梦写的一首暗恋主题的歌，《恋人的眸》。

    今晚演唱会的嘉宾，汤贞在亚星娱乐公司的后辈组合，kaiser，八个人走上台来，伴随着他们第二张专辑的主打歌，《骄之少年》的主题旋律。

    周轲陪汤贞在台上唱的第三首歌，是前段时间以“kaiser 周轲”的名义最新发行的单曲，《天狗》。

    这几年，汤贞所有公开演，钟圆圆永远是站在第一排举灯牌的那个。她渴望给汤贞更多的力量，却看着汤贞日渐萎靡、憔悴。年初的时候，汤贞去南方商演，钟圆圆追去了，她看着汤贞在台上唱《如梦》，唱到一半跑调，断拍，汤贞在嘘声中呆呆站在台上，举起话筒，还继续唱，到最后好像在唱一个不好听的俗故事。

    小周演结束了，在掌声和呼唤声中离开了舞台。汤贞一个人留在台上，他依依不舍，回过，一直到瞧着小周的背影消失，才转过来。

    汤贞看上去就像只是门去旅行，留一个空壳给世人表演狼狈，表演濒死的疯态。而如今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汤贞唱，他和小周握着手。

    钟圆圆转过，瞧见了那个着帽的年轻男人的影。

    只是短短半年。

    《骄之少年》是老牌词曲创作人祖静，依照 mattias 当年

    闫小光恍惚：“汤汤好好哦……”

    “圆圆！”闫小光轻声呼唤他，“怪不得汤汤一直看后面，轲就在后面！你看！”

小周唱上几句。小周这段时间也没少练习这几首歌，小周什么都会，想学什么都好轻松。汤贞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他应该看台歌迷。汤贞转过脸，去对歌迷们微笑。

    早年间的风华不复存在。自杀之前的汤贞连唱起歌来，都有些绝绝的味。

    汤贞唱着这句，远远看到一个上了黑球夹克的影从会场侧门走来，走到了观众席最后一排的位置。那个人上了熟悉的球帽，是一台就立刻赶过来继续看汤贞的。

    钟圆圆坐在一边，当所有人手里的荧光都举起来了，钟圆圆反而将她手里的放了。

    汤贞第一次有机会对歌迷提起他近几年的创作。整场演唱会，又或者说，当大众提起“汤贞”这个名字，提起的总是五年前、八年前的音乐。

    周轲并没有现。就好像，台上现的才应该是最初的 mattias，是最初的 kaiser，这是属于亚星这个家的舞台，过去，是汤贞独自关照着这些后辈，看着他们大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