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周轲请朱叔叔直接估计一个数字，不用再问他。

    汤贞看起来很正常，正常去场地看周轲工作，正常在家中忙碌。周轲看他，反而觉得担忧，觉得很不踏实。

    香城那边儿没有再来电话。汤贞新了舅舅，但家里人并不太需要他，只渴望舅舅提供富裕的生活保障。

    “阿贞。”

    “嗯？”

    “汤玥，现在应该正和你们的爸爸在一起。”周轲搂着汤贞，他们在被窝里，透过没有拉的窗帘，能看到月光洒来，照得半面卧室都亮，仿佛置于虚幻空间。“他们父女两个，”小周说，“在天堂一起生活，不用担心。”

    汤贞侧躺在周轲边，汤贞哭的时候没声音，只有极轻微的气。周轲低，他把汤贞的手攥在手里，他觉得心疼。

    可哭是好事。这让周轲逐渐放心了。

    “天堂里一定有很多好人，无辜的人，”周轲瞧着窗外，他的脸也被月光照亮了，“还有，和家人彼此思念的人。”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温心便开车过来了。她拿驾照不久，绕了好远的弯路才找到地方。她在附近社区的公用停车场停了车，走过来门铃。

    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视频电话接通了。“温心？”汤贞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比前几天又有神了。

    院门打开，温心把手里“如梦十年”演唱会dvd的制作企划最后检查了一遍，放包里，走去了。

    她沿着小路，迈上台阶。温心透过一楼的窗边，瞧着屋里面炉正燃烧着，映得窗都红。温心不禁缩了缩脖，她听到了屋里传来的音乐。

    房门打开了，汤贞穿着家居服，手上还着隔手，房间里有刚烤好的面包的香气。他对温心笑了：“家里和，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