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皇上眯着睛，似乎在思考。

    黎臻继续：“这倒也是，这首诗描述的的确是除夕当晚的景象，这裴镇抚没有异议吧。”

    裴怀珹摇摇，“没有。”倒要看看你如何替他辩白。

    “离何觅扶苏，一夜快舟帝都。院不须烧爆竹，四山烽火照人红。”黎臻对皇帝：“现在这首诗最大的问题，在于觅扶苏三个字。但其实，臣查明，第一句应该是，觅屠苏。”

    裴怀珹不由得一愣，随即就懂了黎臻的用意，扶苏是造反领袖崇拜的人，但屠苏只是酒。

    在场的所有人一瞬间全都震惊了，原来还有这样的辩白思路？！

    皇上微微颔首，琢磨了一，“离何觅屠苏，一夜快舟帝都，也是押韵的。”

    黎臻趁人打铁，“臣在刻印铺查获了一张废弃的雕版，上面刻的不是扶苏，而是屠苏。”

    裴怀珹一听黎臻就是在造假，“我们将刻印铺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所有的板都查封了，并没见到刻成屠苏的雕版。”

    “我刚才说了是一张刻废的版，我带队在附近的垃圾堆找到的，你在店当然找不到。”黎臻：“至少说明，一开始刻的是屠苏，至于为什么后来变成了扶苏，其中问题就大了。皇上，您如果想看证，臣这就叫人呈递上来。”

    都说了是垃圾堆里找来的，皇帝并不想看，“那就不必了。”

    黎臻：“这块雕版的发现，至少说明这首诗的第一句，很可能一开始写的是‘觅屠苏’。而且刚才也说了，这是一首描写是除夕的诗词，除夕之夜，家家准备好菜好酒，觅屠苏比觅扶苏，听着更合乎理。”

    裴怀珹冷笑，“照你的意思，写这首诗的人，是想寻觅屠苏酒，所以才想帝都的了？”

    “正是如此。京城广聚天资，贩卖的酒何止百，屠苏酒自然也在齐列。”

    裴怀珹：“可是写这首诗的人，当时就在京城，为何还要快舟帝都？依我看，他描写的分明是带兵从天津卫的港登岸。”

    “裴镇抚刚才也说了，写除夕的诗未必是除夕夜里的，闺怨诗未必是女人写的，那么写这首诗的人，就算人在京城，也可以假想自己并不在啊。创作上的事儿，哪能丁是丁卯是卯的。”

    裴怀珹嘴角勾了勾，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