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面如常, 童宴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手足无措，尽量平静地应了声好。

    但他到了浴室门，卓向铭手还在浴室门扶手上放着，拦在童宴前面。

    童宴：“我……”

    他抬起，发现卓向铭正在看他。

    卓向铭是那很朗冷的相，跟童宴圆乎乎的睛不同，他的睛要一些，尾有一微微的挑起，如果在童宴脸上，应该会是漂亮的觉，但在他脸上就显得清冷，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的时候，对方绝对要心脏负荷超载。

    “你。”他稍微抬了手，似乎是要放在童宴肩膀上，但又很快收了回去，两依然审视地看着童宴。

    童宴意识：“我什么？”

    顿了顿，卓向铭终于：“你后悔了吗？”

    童宴吃惊：“没有啊！”

    卓向铭把他盯得很，好像随时能在童宴脸上找什么蛛丝迹：“真的吗？”

    童宴疑惑：“真的，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卓向铭把他搭在门把手上的那只手也收了回来，“去吧。”

    童宴看着自己的脚尖：“就是觉得有丢脸……”

    卓向铭：“什么？”

    童宴：“我都到床底去了，难不是很丢脸吗？”

    似乎是顺着童宴的话想到了那个画面，卓向铭抿了嘴，童宴看他想笑话自己，再一次濒临恼羞成怒：“我洗澡了。”

    他一扎浴室，柜里没拆的洗漱用品很多，灭菌柜里摆着两摞烘的巾，等到洗完，童宴才发现他一件衣服都没带去。

    准确说，他就没带额外的衣服过来，仅有刚才上穿的，也一脱来就扔了脏衣篓，最后他只能裹了件卓向铭的浴袍去。

    浴袍除了过于宽大之外没有别的坏，童宴对镜自照，觉还算满意，大大方方走了去。

    卓向铭：“……”

    童宴边用手顺着得七八糟的发，边一坐在床脚：“我好啦。”

    “好。”卓向铭没多说话，起了浴室。

    等到卓向铭来，童宴才明白他刚才那意味的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