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不好，贺怀翎总以为他喜这间铺的心，时常会给他买来，其实他的味和刚有那会儿早就不一样了，但贺怀翎愿意买，他收着就是了。

    贺怀翎的手指拭去祝云璟嘴角沾到的一糕屑，祝云璟抬眸，看他一，贺怀翎与他眨了眨睛，眸中尽是笑意。

    转天清早，贺怀翎辞别家人，踏上了去往边关的路。

    因着是去赴任而非征，可以带上家眷随行，贺怀翎虽无家眷，家丁却带了不少，他让手参将领着那三万军先一日上路，自己则落后了一步。

    城之后没多久，一辆低调不起的车汇了车队中，贺怀翎了，坐了车里来，祝云璟正抱着手炉窝在车中小憩，听到动静才睁开睛觑向他。

    贺怀翎打量着祝云璟的面庞，易容之后遮去了他原本过于众叫人过目难忘的相，贺怀翎有一些不适应，问他：“还习惯吗？”

    “还好，”祝云璟皱眉，“就是黏在脸上有不舒服。”

    “且忍忍吧，京畿地带难免会有人认你来，等到了边关就不用这样了。”

    祝云璟用鼻哼哼了两声，不然还能怎办。他躺了，缩厚实的毯里，垫着好几床褥，车行起来却依旧颠簸得难受，便是早知如此，却只能忍着，总不能才刚上路就后悔。

    见祝云璟越缩越去，连脑袋都几乎埋了毯中，贺怀翎很是无奈，抬手在他的发轻轻了：“殿……”

    祝云璟不应，贺怀翎又喊他：“殿。”

    一连喊了几次，祝云璟才从毯中两只睛，不悦看着他：“嘛？”

    真凶，贺怀翎失笑，再次了他：“殿，离开京城后我要帮你换个份，名字也得换，你想好了以后叫什么吗？”

    “……一定要换吗？”

    “必须得换。”

    祝云璟垂眸，沉默片刻，瓮声：“夕雀。”

    贺怀翎没听清楚：“什么？”

    “夕雀，我母后给我取的小名，她说我生的时候是黄昏，她在生我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外雀儿的叫声，就取了这么个名字。”

    祝云璟的珠转来转去，有些羞于启齿，只是他母后给他取的小名，他却又不舍得就这么放弃。母后去世的时候他年岁还小，能记得的事不多，母后温柔带笑的声音在他耳边一声一声地喊他“夕雀”，却是记忆刻。

    “夕雀，”贺怀翎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越念越是喜，“好，真是个好名字，不过，知这个名字的人多吗？陛呢？”

    祝云璟小声解释：“名字是母后取的，只有她会私里这么喊我，当着陛的面却不会，陛就算知怕也早就不记得了，名字的来由还是我大了些娘说给我听的，娘去世后就再没人提过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