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吧？”

    李瑜等着黎洲回答，却发现黎洲正在玩手机，李瑜轻轻推了推他，抗议：“粥粥，你本没有在听我讲话！”

    黎洲住李瑜的手，“等一，我在发邮件。”

    李瑜顿了顿，语气放轻了些：“给那个傻……朋友发？”

    李瑜第一次撞见黎洲发邮件跟人联系的时候，觉得稀奇的，什么年代了，电话微信多方便，还发邮件联系。好奇之，就问过黎洲。

    当时黎洲回答：“给一个换了电话的傻发。” 还骂：“！他还总不回复老！”

    于是这会儿李瑜问：“他不是不回复你吗？”

    李瑜隐约知，黎洲几乎每天都给这个“傻”朋友发一封邮件，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但是基本像写日记一样没有停过，每天也不过絮叨两句当天发生的事，或者纯粹发邮件过去骂对方，发一通。

    而他那个朋友，在李瑜印象中，就回复过一次，就是过年的时候。听说黎洲去年生日也回复了，但是那时候李瑜还不认识黎洲。

    新年那次回复，也不过是简单的祝福，而黎洲却乐得像个傻一样，像中奖一样和李瑜得瑟了半天，然后又大骂对方傻。

    李瑜之所以知这些细节，是因为黎洲并无意隐瞒这件事，还总跟他吐槽，只不过，也没有和李瑜细说罢了。

    但李瑜隐隐觉得，黎洲让自己知这件事，是因为实在无倾诉、无人可说。

    粥粥其实，很寂寞吧……

    粥粥对外冷的，平时不太搭理生人，是比较难朋友的类型。人类朋友就不说了，妖怪朋友也很少。

    持给一个电话号码都没有的朋友发邮件，对方还不回复；偶尔得到简短的回信，就又喜又怒……

    所以，粥粥才会在第一次见面觉得自己好玩，就主动和自己朋友。

    想到这里，李瑜觉得，自己和黎洲是同病相怜的——没有朋友这件事，可能黎洲也没有办法。

    李瑜靠回床，抱着被自怨自艾，却听到黎洲回答他刚刚的问题：“嗯，他回复我了。”

    语气故意压抑，显得满不在乎，实际上那一得瑟劲儿都快冲破屋了！

    李瑜却没有取笑他，或者说，他很少借机取笑朋友，而是向叶思蔓说的那样，总是特别捧场。

    “真的？”李瑜也莫名有些兴奋，“是前几天你生日的时候吗？”

    这个月初，8月5号，是黎洲生日。

    “嗯。”黎洲答：“后来一直都有回复。”

    李瑜真心替黎洲兴，“那你问他要电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