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袁白人很会讨巧，从来都是笑脸迎人，傲气都藏在心里，哪怕心里已经给对方扎小人上酷刑了，表面上也不会和人撕破脸。

    开机这半个月，袁白被楚良川“着重指导”，明明有几次都很不耐烦了，转还是“楚老师”“楚老师”的，喊得极其亲切。

    今天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突然“心直快”起来？

    楚良川咬着后槽牙，看向袁白：“继续说。”

    “别说了。”李瑜拉住袁白，打断了他要的话。

    楚良川拉过李瑜：“让他继续说！”

    袁白提了提气，豁去了一般：“剧组开机半个月，只完成一周不到的拍摄计划，我明白您想益求，但因为您对镜的掌控力不足，整个剧组这么多人力力赔您耗着？”

    楚良川心里一颤，意识想到制片人江湖。江湖是他多年好友，当初就是江湖相中他，让他有机会从替变成真正的演员。

    江湖今天不在场。

    “说完了？”楚良川看向袁白，把袁白看得一愣，还以为自己说完这番话，楚良川肯定忍不住发飙，再不济也得甩袖而去。

    没想到楚良川勾一笑：“那现在我来说说你。”

    袁白从楚良川的神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嘲讽。

    袁白的助理是贺萧挑的，姓黄，刚刚机灵地扯了一个看医生的谎，现在也机的很，连忙笑着对导演：“哎到饭了导演，您赏脸和咱吃个饭呗，有什么话咱边吃边说。”

    若是今天让拿过影帝的楚良川公开挑了袁白的病，袁白的履历必然要留一笔黑历史。

    而袁白傲气上来了，觉得自己刚刚的表演并没有问题，他对楚良川鞠了一躬：“请楚老师指教。”

    好似客气有度，实则态度迫人，非要楚良川说个丑寅卯不可的架势。

    楚良川也毫不客气：“你演技不差，但也不好。”说着了李瑜，“就不如李瑜。”

    李瑜顿时大，怎么就拉我？

    “当初选你演梁琛，是因为你跟梁琛像，都有一嘴不服输的傲气，但光像是不够的。”

    “李瑜和宋清也像，但李瑜一戏就是宋清，你始终还是你自己。”楚良川说着，笑了一，“是不是觉得我在瞎扯？”

    “我不是科班，用不惯你们那些术语，这么说吧——我让你重来十次八次，总有那么一次，你会变成梁琛。那就是我觉得可以过的时候。”

    “你会不到这一，甚至觉得自己的表演没有差别……这就是你比不上李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