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郑明凯一次恩，暗中帮他引荐德望重的教授，而直到现在，郑明凯都不知，谁在他刚毕业找工作焦烂额、最需要的时候，帮了他。

    许默不说，就没有人知。

    临安的寒风凛冽。

    清晨雾未散尽，沈凌风看着许默回屋里，便楼在雾蒙蒙的街上游。

    江南安宁如昔，路过石桥，淙淙，沈凌风驻足，盯着中几尾游鱼，茫然神。

    ·

    许默啃完早餐，躺回床上看电视，特意挑了狗血剧，儿女死去活来，结果什么也没看去，全程只记得女主角每隔三分钟必有一次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遂上网一查，豆评分极低，留言全是爸妈/爷喜。许默想了想，换成剧看丧尸打架。

    手机铃响。许默探胳膊接起来。

    不是沈凌风。许默通话键：“蒋傻？”

    “许默……”这是许默离开这一个多月以来，蒋铭轩一回打他电话，他支支吾吾地 ，说不。

    “怎么了？”许默伸手，调低电视音量。

    “你、你和沈哥，怎么结婚了啊？”蒋铭轩委屈地问他。许默垂低帘：“离了。谁告诉你的？”

    “……沈哥，他来找你了。”蒋铭轩忧心忡忡：“你们见面了吗？”

    “没有。”

    蒋铭轩提上去的心陡然放太半，许是从前受过厚待，对许默更多信任和依赖，讷讷地喊他：“许默…”

    “嗯？”

    “你不是说，沈哥他喜、我…吗？”蒋铭轩难过：“你们怎么还结婚啊？”

    许默抓起被蒙住脑袋，躲一片黑暗里，握电话的手轻微发抖，哑声：“对不起。”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怎么能在一起呢？”蒋铭轩结结地 ：“我、我以为、你们、只是朋友。”

    如果不结婚，很多许默私人名的财产就无法暗中转给沈凌风，也许还有其他办法，但那时许默又恨又气，脑发走了极端。

    许默不敢开解释，便闭上嘴。

    许默的沉默，让蒋铭轩更生胆量，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脑儿倒给他听：“我和沈哥认识很多年了，大学分开，我才发现自己喜他…我天生是个弯的。许默，你那么优秀，得好看有钱又聪明…我抢不过你，也只有沈哥…你还有很多人追，对吗？我记得你说过，你是直的，许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