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唯有文国的亡国之君、他的亲生爹娘和他自己清楚。

    “我……”

    司幽退后一步双膝跪，垂目：“劳烦通传，破阵将军司幽有要事，跪求面圣。”

    顾重明陡然回神。

    “不是的、陛您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的确是被送往越国的质，可我并非真正的文国皇！文国不想皇室血脉为质，不想授人以柄，所以派了个假皇去！我是假的，我只是从小被当皇养在中……”

    “作假自然要得像，否则如何瞒骗他国？”

    上书房气氛压抑，承宣帝一甩袖：“我大夏无论如何宽宏才，亦容不前朝皇大摇大摆于帝王之侧！”

    顾重明拼命摇，快速膝行上前叩首。

    “陛！我的确是文国旧人，可我绝无半异心！当年文国政令失君王昏聩，百姓苦不堪言，如今改朝换代百姓才终于得以……陛，我如今是大夏朝臣，只想为陛尽忠……”

    上书房。

    侍卫们面面相觑，又叹又敬，终于派了一人禀报。

    然而思来想去，这些想法他一个个反驳，他终究只是想让那傻书生和肚里快世的孩好好活着。

    他面苍白神隐忍，肚显得很大，却跪得腰背直极为笃定，一一往无前的决孤勇。

    “陛我不是！我不是真的皇、真的不是！”

    “陛……”顾重明声音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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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重明慌失神，说不话。

    司幽的发和衣衫被风，他着肚从上，急匆匆直门。

    “司将军留步，圣上有旨，将军今日不得。”

    “你可有证据？”

    如今他们都不在了，他该如何自证清白？

    司幽一僵，片刻间他想了许多，譬如抗旨直冲，譬如找萧玉衡商量对策，再譬如暗中救那傻书生，与他就此抛弃一切浪迹天涯……

    行至第三禁，守门侍卫手执兵，挡住他的去路。

    再后来，他听说亲生爹娘说他病死了，然后又生了一个孩，他才明白原来所有人都在哄骗他，他们要他去送死。

    “……于是朕派人去查，即便是朕也足足查了半年多，今日才收到确切消息，你藏得可真。”

    他小时候一直被寄养在远离京城的外祖家，第一次回京就被送皇。文国国君说他是自己在外与民间女所生，是好不容易才寻回的明珠。他听得懵懵懂懂，私问父亲，父亲说皇上喜他，要认他当皇，让他成为贵人。他那时很小，以为会有多一双爹娘对他好，还很开心。

    “你是如何逃脱的？偷梁换？还是越国故布迷障兵行险着，与你结成同盟，派你隐于上安，要对我大夏不利？你接近司幽，难是想……”

    “十八年前，文国四皇被送往越国为质。四年前，我大夏将士平失的文国，越国毒死文国质，大家都以为文国那荒谬的皇族被扫净了，却不想你竟还活着。”

    承宣帝对顾重明说了同司幽类似的疑虑。

    “可文国皇室典册上，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名字，来龙去脉有据可查！”

    可后来，他发现所谓的父皇虽然给他锦衣玉教他读书作文，但并不关怀他。

    顾重明双手被绳索反剪，膝行时失了重心，向前扑倒，他中不断说着“不是”，急地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