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坐在龙椅上，听着阶嗡嗡，着混发痛的脑袋将昨天的事理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一反常：萧玉衡习惯早起，尤其与自己过夜时，第二天更是会提前起，准备他上朝所需的一切，并亲自服侍万般叮嘱，送他至后通往前朝的广元门才会止步。

    他一手提着酒坛，一手轻轻放在承宣帝腰间，“衡哥哥这般唤你，你不喜么？阿衍。”

    今日他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萧玉衡却没醒？

    所以昨夜他极为动, 念排山倒海，但因饮多了酒，如在云端，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只记得有时仍在萧玉衡动作就突然睛一闭睡了过去，突然来了念就再压着他蹭着他，毫无章法地一通折腾。

    毕竟此前, 他又克制了两年。

    承宣帝浑一个激灵。

    这两年与先的三年不同。

    但反正萧玉衡亲上来了，他就也死命地亲他抱他, 在床上难舍难分地撕咬，气都不过来了。

    萧玉衡漂亮的主动压了上来，继而尖相抵，气息换。

    侍从们得了吩咐，无旨不得未央。

    承宣帝吃惊地张开嘴，一刻便是满郁酒香——

    因为他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夜，想起那个与从前判若两人的萧玉衡。

    扭一看，萧玉衡裹着锦被睡在里侧，面容微微隐忍。他这才彻底清醒，清楚地认识到昨夜不是梦，萧玉衡确确实实来找他了，还主动投怀送抱，还……叫他阿衍。

你叫我什么？”

    到来，还是让朝臣们等了一会儿。

    第37章 傻皇帝犯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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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赶在上朝的最后一刻，他一个打坐起来，浑酸疼痛，尤其腰仿佛断了。

    首领太监尽职尽责地守在外，一见承宣帝拢着凌的袍服，窃贼般步殿门，就带领侍从一窝蜂拥上去，边走边规整朝服为天脸漱梳。

    萧玉衡笑了，那是一在他面上极为少见的，完全脱去了谨慎与收敛的潇洒肆意的笑容。

    如此往复，他从未过过这般疯狂的夜晚。

    第二日承宣帝上朝, 浑酒气面容疲惫双目通红极为狼狈。

    他不知阶的朝臣是否能闻到看到，不知不久后是否就会有言官上折批评劝导，他现在无心想这些，他时不时地走神，连朝臣的禀奏都要再问一遍，并努力凝神才听得去。

    难他……

    那时他已有醉意, 满疑惑昏昏沉沉，他以为一切都是假的，是梦。萧玉衡在禁足, 依他的，怎么可能无视圣旨前来找自己，怎么可能说那些自己梦寐以求、但恐怕打死萧玉衡他也不愿说的话语。

    这样一回想，承宣帝惊喜地再次浑发，他想摸摸萧玉衡的脸，想亲亲他抱抱他温存片刻，但手抖着伸一半，他竟不敢了。他生怕一旦碰了萧玉衡，就仿佛动了机关，会让这突如其来的事消失不见。

    他犯大错

    三年萧玉衡远在北境，他们也并未有过夫妻之实，是以他即便渴望，却尚能较为轻易地克制。但这两年萧玉衡就在中, 不过一墙之隔，二人曾经的时不时地就在漫漫无眠之夜侵袭他的脑海，他再要忍耐，就难多了。

    承宣帝也愧疚。

    于是他只是看珍宝一样认真地看了萧玉衡片刻，就自行裹上龙袍，急匆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