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苦脸犹豫不决，司幽却是彻底失望了，他背对顾重明在桌边坐，克制着浑的颤抖，了很时间才将心中各怨怒成一团压着，气：“你不说？……罢了，你不说我不你，你走吧。”

    “大幽……”顾重明试探着上前。

    “走吧，别叫我赶你。”司幽不去看顾重明，他隐藏着自己的慌张，语气决，“你想要的人，恕我职责所在，不能放。”

    顾重明一脸愁苦，几次三番张嘴提步，可望着司幽决绝的背影，终究没说什么，转打开门闩，走了。

    门再度合上，司幽不敢置信地惊诧了片刻，蓦地转，望着空空如也的门，满心颓然。

    他走了……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无论自己怎么发火都不生气，还笑嘻嘻地黏上来逗自己哄自己。

    他果真……与自己离了心么？

    是因为自己已然成为了永远都不可能的人？

    重逢只是意外，不久后他们仍会分离。来日无望，他们二人纵然义重，到来终究比不上有人在边真真切切地嘘寒问。

    那吴三当家就不同，虽是匪寇，但在顾重明与孩遇到艰难的时候，他能现，这就够了。

    当年湖州上，顾重明趴在自己上，苦求自己去找个旁人，不就是此意吗？

    他倒是践行得很好。

    他手臂上的伤痕明显是年习武惯于使刀之人的手法，那吴三当家使的正是刀。

    他还要将鸳鸯钺还给自己，不错，当真不错。

    司幽解开腕上束袖的带，袖敞开，鸳鸯钺手串落来，他难过地皱起眉。

    自己是否也应当将这个还给他？

    司幽喊人送酒，衙门里的侍从最初送来一只巧小壶并一只浅小杯，还搭了几样特酒小菜，司幽看了一便厌恶地叫撤去换酒坛，侍从一瞥他郁的神，连忙称是退。

    青天白日，司幽完全无心别的，一碗碗烈酒去，很快就找到了过去一千多个日夜里熟悉的眩。

    但不同的是，过去醉酒时他仍有希望，而今却只剩了绝望。

    他生气的是顾重明吗？其实并不。

    他气的是自己。

    他不能将心之人留在边，他们有困难，他不知、不在跟前、帮不上忙，他们无依无靠，只好去找旁人。

    司幽迷迷糊糊地醉倒在桌上，熟门熟路地取鸳鸯钺手串与白玉扇，贴在前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