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散会，反思完该嘛嘛去！”

    砰砰拍桌的声响跟暴喝一同停止，接着就是一声狠狠砸门的动静，力厚，震天响声在走廊上空经久不散。

    陆惊风被震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忧心地抬仰视，怕脆弱的天板兜不住这一惊一乍的火气，直接掉来收了他的穷命。

    鞋愤般踩在瓷砖地面，重重的踢踏声走远，缓了一会儿，张祺的脑袋着一团丧气探了来，跟接待室的三人面面相觑。

    “来了？”

    刚被臭骂一顿的重案组组抹了一把脸，尴尬地了嘴角，两颗标志的虎牙，“等一哈，我先去把资料拿过来。”

    陆惊风施以同的目光，朝他挥了挥手。

    “个把月没见，汪局的脾气好像更大了。”茅楹缩着脖咂，“看把乖祺同志给训得，面痉挛了都。”

    “可能是到了更年期吧。”陆惊风喝了自带的矿泉，伤在此时袭击了这位大龄文艺青年，“人啊，一旦发现自己开始自然秃，且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挽回一发的时候，焦虑的浪就会淹没理智。”

    喟叹完又话锋一转，“所以啊，还是得趁着年轻多赚钱，早退休早安生。不用年纪一大把还因为工作的烦心事发火，也不用面对年纪一大把的领导动不动就对你发火。”

    这就是当代穷青年陆惊风毕生的梦想：赚钱，退休。

    “跟更年期没关系，汪泽的脾气一直都那样。”林谙冷不丁呵呵一声。

    还是打个两块钱的麻将都能当场袖急的那。

    “哟，林妹妹还认识汪局？”茅楹八卦地凑了过来。

    林谙一手指抵住她额，用力推了回去，“不熟。业界传闻。少八卦。”

    “喏，这是你们要的赖京案的审讯记录。”

    说话间，张祺再次推门来，风风火火地一坐，把一个薄薄的档案袋扔在玻璃圆桌上，又把手里的一份文件夹打开，铺在陆惊风的面前，“今天老陆来得正好，就陈景福那个案，还有一些疑要跟你讨论。”

    “什么疑？”陆惊风将文件夹摆正，目就是一张陈景福凄惨的死相。

    “据他夫人代，这人所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病重的儿，陈启星。不谈那个法不损，有一件事得告诉你，随着受害者人数的增加，陈启星的病当真一步步在好转。”张祺从文件夹最面一叠厚厚的医院病检化验单，“血癌晚期，保守治疗，基本就相当于被医生放弃。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但是从第一个小孩死亡的那天起，癌细胞忽然就停止了扩散，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