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是，他好像还没听酷正经八百地叫过他的名字。

    林谙的嘴翕动，但声音并没意料之中地飘过来。

    “你说什么？”他意识询问，却发现他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

    他的嘴明明了说话的型，也能觉咙里声带与空气的明确振动。但就是没有声音，像是被丢了一消了声的默片。

    只不过两秒的时间，等他意识到怪异，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离他眉心已经只剩一指的距离。

    李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行动自如地坐了起来，谁也没想到，这倒霉孩竟还随携带着制刀。而这一秒，他刀的对象，居然是刚刚才救了他一命的陆惊风。

    恩将仇报也不会来得这么快吧？

    陆惊风盯着近的尖锐刀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林谙说了什么。

    “人已经死了，快闪开！”

    他也想闪，他的大脑发布了急指令，但却迟钝得恍若痪，手脚也生了锈，像是中了什么要命的十香散。他在心里无奈地翻了个白，撬开牙关就想咬自己的。

    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一爆发力惊人的剧烈撞击袭来，把他整个人推得直直飞两米。

    肘的骨着粝的地面，令他清醒了三分。

    接着，匕首刺穿布料和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小巷。

    一骇人的寒自脚边升起，席卷全，将陆惊风冻在原地。

    心底响起一颤抖的声音：有什么人替他中了一刀……

    他慢动作回，睫扑簌着一上抬，血淋淋的现场就这么猝然撞他的帘：李昭的匕首没有落空，直击要害，连没了林谙的膛。

    林谙低垂着颅，黑紫的血从匕首血的槽淌，一滴一滴砸在小巷暗沉的石板路面。

    画面就此冻结，周围的喧嚣急速褪散，陆惊风的世界瞬间静得吓人。

    他看到茅楹歇斯底里地冲了过来，凌厉的桃鞭卷住李昭的脖，将人拽开，狠狠地甩在墙上；他看到木然倒的李昭，袋里掉一个松木盒，似曾相识；他看到酷的，被遗弃般，了无生气的丢在地上。

    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只有那团黑紫的血，似是认准了他，朝他缓慢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