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门？你这就跟林老爷彻底撕破脸了？老弟，哥也劝了你很多遍了，不就是个观吗？闭上当个礼收了呗，何必跟自家老爹闹得急赤白脸的……这样, 哥给你个主意，你要实在不中意, 等老爷一没，转手卖给国家不就得了？或者你不差钱，直接捐赠啊，那观都可以直接申遗了, 国家不得你为宗教事业无私奉献……怎么样，哥是不是很机智？”

    “机智什么？我要把它卖了，你负责住林天罡的棺材板儿？”林谙横了他一，审跟不上这位先锋发衬衣的品味, 眉直皱，“秦元宝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绝对后悔当初没把镜儿净。”

    甄度在吧台脚凳上坐，转了个潇洒气的圈儿，意味地给了一个耻度很的神：“在我家元宝里，这些都是趣。趣你懂吗？……哦，sorry，我忘了，你是真的不懂。”

    林谙端起酒杯冷笑一声，对这嘲讽习以为常。

    “你说说看你，简直拉低了整个酒吧的恋经验值。”甄度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谈个朋友丰富一人生阅历吧少爷，简直对不起你在坊间的那些边传闻。最近你不来，前两天还有妹问起，跟我打听林少是不是又有新了？我都不知咋回，新？咧，旧都没有一个。你也是，以后拒绝别个求装名草有主的时候，能不能不随便胳膊一伸，在舞池里瞎指一通？”

    “不指她们不信。”林谙抿了一酒，烈醇的金黄过咙，刺激得他眨了眨，“以后不了。”

    “不了？这话你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真的，不随便瞎指了。”

    “嗯，瞅准了再指，上上回你喝醉指了个男的，差以为你沦落成了同中人。”

    “……”

    甄度背靠吧台，双肘往后撑在台面上，翘着二郎缓了一会儿，突然get到什么，一把掀开假发，猛地回：“等等，啥意思？不瞎指了，难不成这回真的名草有主了？”

    林谙的面容在变幻的灯光忽明忽暗，他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半晌开问：“秦元宝比你小多少来着，一有了吧？那时候你怎么会接受他的？”

    “你是想问我们俩，一个浪了半辈的老男人，一个脑瓜有沟的中二癌，是中了哪门邪才互相看对的吧？”甄度自给自足，开了瓶啤酒直接对瓶，“说句俗话，本来就邪门儿。不遇到对的人你都不知能邪门到什么程度。别算什么，阶级算什么，年龄又算什么？心动的那一秒这些东西统统见鬼。所以你问我为啥会接受他？我也想知，我其实憋屈的，总觉得沟里翻了。”

    “……”林谙私里认为亏的是人家秦元宝，但转念一想，其实压也不存在什么亏不亏，人家乐意，甄度也就嘴上说说，一把年纪路了一小鲜心里指不定乐呵成啥样了……所以，果然又被变相狗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