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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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的荷包你也敢沾，活腻歪了。这人幸亏是没什么大碍，真死在所里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派所里，小片警谆谆教诲着方才闹一场大闹的混混目，一指戳着那只鼻青脸的脑袋，跟戳球一样的，。

    “秦哥，烟，消消气。”混混浑不在意，腆着脸，从烟盒里拨一烟，殷勤地递上，再掏打火机上，“咳，今儿算我们倒霉，挨了揍不说，还给赔不是，真他妈祖坟上淹了洪。”

    “你也忒能扯，被那三个老的打成这样？别说我，说去你看谁能信？”片警笑得怪气，“讹人也要看对象，别逮到谁都薅，糊小孩儿呢？真当我们警察叔叔都是吃饭不的米虫？”

    可不是不吗？刘泉在心里嘀咕，不过这事儿的确荒唐，碰上了他也只能认栽，冷静来再想想，谁知那三个老不死的是什么来？可不是大街上随便拉个老都能灵活使扫堂后空翻等一系列难度动作的。

    “行了行了，别杵在跟前现了，该嘛嘛去。”片警完两烟，顺手把整盒烟都揣了兜里，挥手赶人，“手脚都净，少让我在所里看见你们这群废，肝疼！”

    “秦哥辛苦，打扰了，这就走这就走，麻溜地。”刘泉边作揖边后退，领着一帮小弟急急退散。

    晃悠了一整天没捞着什么好，实在中羞涩，作为混混目，刘泉又不好意思亏待手这几个十几岁的无业游民，就东到派所旁边的面馆了几碗面。

    面馆里人满为患，别说座位了，几乎都没地方脚，没办法，他们就整整齐齐列成一排，蹲在路牙上就着汽车尾气吃饭。

    一碗面溜溜地三两嘬完，再用两片馕把面汤沾净，碗底朝天打一个饱嗝，有多余的钢镚儿就再买一瓶冰镇的碳酸汽儿，没饱的也被汽里的二氧化碳撑了个气饱，一顿晚饭就这么糊着凑合过去了。

    面馆左边是一家特小饭店，两个小侣了四菜一汤，吃不完也不打包，每个碟里留一半就你侬我侬地拉着小手结账离了座。

    右边是一家米其林三星档酒店，门停了好多标都不认识的豪车，豪车上来好多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臂弯里挽着好多年轻漂亮的网红脸小妖，小妖挎着满是logo的名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