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肤的痛，灭的冷。

    前似乎浮现了那个皇冠的俊青年，那日兵临城，他和他投靠的素人一起跪投降。

    听说新王叫奥特顿。

    他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估计是洗髓后的素人自己改的名字。真后悔自己当初站错了队，如果选择这个素人，那他现在就不会如丧家之犬般狼狈。

    日光过盛，亮的让人有些睁不开，他眯起睛抬望去，看到华丽的车辇中坐着一个俊的素人。

    那个素人银发及腰，暗金的王冠，他有着一双灰的眸，瞳似雾霭缭绕的山涧，漉漉的灰，遥遥相视时，有着一万年的意切和在上的不可及。

    那个素人垂眸看向他，而后轻声：“法布尔？”

    那年大雪，他的落被灭，他作为族之奋力逃了来，只是冬天对蛇族本就不利，力气一一逝，当他快要倒在雪地中时，看到一架车辇，一只雪白的手缓缓掀起车帘，一张素雅白净的面容。

    那双灰的眸有着柔的慈悲，他轻声唤：“法布尔。”

    曾经有一个叫夏佐的素人，在大雪中救起了他。

    后来有一个叫奥特顿的素人，在王座上饶了他一命，他本是死囚犯，却被投斗兽场，自己去博得那一线生机。

    为什么要救起一条毒蛇呢？

    他本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他要一直爬，一直爬，哪怕满手血腥，哪怕众叛亲离，他也要爬到最的位置。

    “因为法布尔呀，真的是我见过最的人了。”夏佐坐到他的旁，篝火在静静燃烧，明亮的火光照在夏佐的脸上，把他茸茸的眉镀上一层金边，少年笑着转过，“那天雪的那么大，雪地上有着一条蜿蜒的血迹，法布尔，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在冰天雪地爬了那么久嗯，就真的好让人震撼呀。”

    少年用手支着，灰的眸中倒映着火光，他柔声：“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像法布尔这样的兽人。觉，很特别。”

    他从来也没有和任何说过，那一天，坐在夏佐旁边，他突然不想再动了，不想再那么艰辛地爬行了，他只想坐在那个温柔的素人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火静静舐着木材，发嘶啦的声音，就像一条疲惫的终于归家的蛇，缓缓吐蛇信。

    可他最后还是走了。

    他走在复仇的路上，走上追逐权利的路上，他要一直不停地走，一直往走，那怕是爬，也要爬到那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