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带着人，转离去。

    ……

    云霜今夜心大起大落，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寡言。

    到了竹屋，他告别计荀，推门房，计荀却跟着挤了来。

    云霜微怔：“主可还有事？”

    计荀望着他没吭声，眉峰微蹙。

    屋烛火摇曳，云霜垂眸，乌睫之投了一圈暗影，声音低低的：“今日之事，是我的错，放走唐，就是放走了重要的线索……”他话还未说完，却见计荀忽然伸手过来，轻柔地蹭了他的脖。

    似受了惊一般，话音戛然而止。

    计荀看了指尖上血迹，语气有些不悦：“你那师兄手没轻没重，也就你还惦念着他。”

    对于惯受了伤的人来说，脖上的这伤着实不算，若非计荀突然摸过来，云霜也不会记起颈上还泛着的丝丝疼痛。

    “我无事，一小伤而已。”

    云霜摸了摸脖。

    计荀让他坐，转了去，在自己房中找了一会儿，又折了回来。

    他手中拿着一瓶药，坐到了云霜面前。

    他都把药都拿过来了，云霜也不好推辞，但让他亲自帮自己上药，又实在有些别扭，连忙伸手去接：“多谢主，我自己来吧。”

    计荀避开他的手，勾看向他：“怎么？今日见了你裴师兄，又讨厌起我来了？连这举手之劳的活儿，也要同我争来抢去？”

    云霜被他说得脸，一想起裴不止之前所说，对着计荀更是有些不自在。

    他似乎误会了这人很多年，暗自厌恶了他很多年。

    他一直以为，裴不止是因为计荀才惹了一污名，不堪奚落之，觉得无颜面对师门，方才决然离去。可思及今日裴不止对他说的话，他们两人相见之时，各自的神态语气，都似乎在揭示着，当年之事，不过是言罢了。

    计荀低垂的眉目很是温柔，云霜看了他一，将视线撇开。

    房间里只余烛火噼啪作响之声，甚至静得连彼此的呼之间都能清晰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