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掌心却落了空，孩童姿灵活地侧一避，少年蹲着的不自觉朝前倾了倾了。孩童顺势伸手，猛地从他手中夺回短剑，手肘往，狠狠砸上少年的背。

    少年猝不及防受此一击，整个人狼狈地趴落在地，痛起来。

    事发生太快，所有人都料不到他会手反击。

    孩童拿了剑，如游鱼一般钻人群，那少年气得脸颊涨红，拂开一双双慌着扶他起来的手，用力捶地：“还愣着什么！把这个小废给我抓回来！”

    他在前跑得气吁吁，后一群人在追。

    计荀望着朝着他们跑来的“小云霜”，角不自觉带了一丝笑：“原来你儿时是这副模样，真是可。”顿了顿，他眯看向追上来的少年，“得面目可憎的那个……莫非就是陆向之？”

    云霜低声“嗯”了一声，神有些恍惚。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话果然不错。”计荀遗憾地说，“当时待他还是仁慈了些。”

    心微动，云霜看了计荀一，见他似乎转想要回望过来，飞快收回了目光。

    说话间，小云霜已奔到近前。

    到底是人小弱，很快就被那群弟追了上来，倒在地，扭打起来。

    计荀皱眉，忍了片刻，终是挥袖将压在小云霜上的少年都扫飞去，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孩童的脸上、上错落着青紫伤痕，他怔怔望着计荀：“你是何人？”

    即便知这不过是属于梦幻境之中重现的往事，计荀仍是仔仔细细替他理了理皱的衣裳，温柔一笑：“我是……”

    话音回在空中，前白光微绽，刺得人不由闭目。

    再睁开之时，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天剑峰山门之。

    计荀还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似有些怅然若失。忍心中异样翻的绪，云霜抿了抿，垂眸看他：“梦境之中的往事皆已发生过，想必我们不能手其中，随意更改。”

    了梦幻境，能活着走去的人，少之又少。

    关于此间规矩，也鲜少传去，计荀只知，要破除此境，需找到梦中唯一不是幻术生成的守境人，夺取他上的破梦珠。却不知，原来他们只要不和梦境之中的人对话，那些人就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但只要他们与之对话或者手了，梦境又会如时光倒一般，回到最初。

    计荀站起来，微叹：“可惜了。”

    ……也不知他是在可惜什么？回想他方才搂着“小云霜”时的温柔神，云霜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先一步迈步走上石阶：“快走罢。”